第五百二十五章 再遇(2 / 2)
于不起眼处,凌亦珩远远看到了传闻中观莺的丈夫,那个百无一用的窝囊男人,空长着好皮相,眼睛里却没有精气神,衣服穿在身上活像布片套着竹竿,明明不算清瘦,可就是撑不起来。
打心眼里,他看不起这位江少爷,男人如果没本事,靠女人养活,左不过是内外颠倒,权当做上门女婿;可若将自己的妻子推进火坑,无异于逼良为娼,作奸犯科之举。
当初观莺既愿委身,想必将她的江少爷视作终身依靠,被枕边人利用背叛的滋味该当如何?凌亦珩没有尝过,也不敢问母亲。
“阳春白雪,下里巴人,雅俗共赏,他说的,我也听不懂,反正不难听,就叫这个名儿了。客人都是来听曲儿的,这里没什么好茶水,委屈您坐着。等晚上空闲了,我出去买点好茶,给您准备着。”
凌亦珩第二次登门,差异之余,观莺更多觉得受宠若惊,随即拿出自己喝的茶水奉上,如是道。
她穿着
--
于夜在塌睡得极不安稳。总觉似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一阵慌乱。堵在心间实是闷得慌。遂闲懒翻个身,伸指随意轻触,倒是摸到了一把折扇。是许久未用了。扇纸上瞧着有些陈年的血迹,怎么也抹不掉。再忆起,是几年前遇刺时沾上的。不是自己的血。但还是不干净。
微抚了抚额,从床榻上下去。挑起未穿多年的红衣,披于身。却闻得身后有声响起,半是笑意地回身过去。剑尖恰是有意抵在了自己的腕上,欲断了经脉,戳个窟窿来。任着腕上血滴溅,步步逼近着,亦觉不到痛。手中折扇轻扬,横扫于人脖颈处,斜脚~飞踢起他的短刃,甩至一边。
:“想不到都到了这个位置了,还有人觉得不满意啊。”
“真是高估了我,哪儿来的这么大本事。不过杀个人而已、。”
夜间晚风拂人身.上微凉。闭眸半卧于塌,睡得却是不怎安生。几年前的事情恍若于眼底下翻涌,-遍又--遍。目间所及,尽是血、杀戮,无休止的纷争。人心难测,所见非实,所闻亦非真。其间究竟何如,且还要自己历下才知得。不历,则如入一棋盘,被他人所左右。不得定命。是为飘絮、不定。
:“你当庆幸死于我手,而非他人。尚能留你全尸的人是我,当予以谢意。”
那日持剑直挑人脖颈,溅血满地。些许血也沾.上了衣衫,眼瞧着那素色衣衫被血渐渐染红,无能为力。只得深陷其中。可最是讨厌血的。何至于此。攥拳思绪纷杂,剑未收,徒站了风口许久。也为夜,玉兰花开被雨重重打落,花瓣落在石阶上被碾作了泥。抬靴想是出去,但回首空看,终是无一人。
而今是长梦魇,再是醒不来。这血还是太多。纵自己是明君,也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