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求助(1 / 2)
回复速度之快,简直惊到了蒋维尔, 一瞬间, 没想好下一句该怎么回复。
正这时, 敲门声响起, “进来。”蒋维尔抬头,是阮软。
“蒋总, 子安姐让我把资料交给您。”阮软刚开始跟着卫子安学习,还处于跑腿阶段。蒋维尔嗯了一声,抬抬下巴,“放桌上。”阮软放下就要走, 丝毫没有多说一句的意思, 蒋维尔不太乐意了,叫了声,“阮软。”
“蒋总。”语气倒也乖巧,挑不出毛病。
“跟子安学习, 累不累?”蒋维尔低头望着手机屏幕上的否字,随口起了个话题,没什么特别想聊的, 但是, 有那么一种人,就是你愿意多说几句话,主要是想听对方多说几句。阮软嗓子好,声音干净,轻声细语听着很舒服, 偶尔的小委屈,听起来都像是在撒娇。
“不累。”
“有没有遇到难题?”
“没有。”
……这天,是真聊不下去,蒋维尔的思路还在想沈青訸回复速度惊人的事有些奇怪,一抬眼,眉头都是皱着的,阮软直以为自己哪里说得不对,但又完全不知道哪里不对,下意识就想避开,“蒋总您忙吧。”蒋维尔脑子里正在琢磨如何回复下一句,嘴巴张的慢一点,小兔子直接溜走了,这速度,也是惊人。
蒋维尔:沈总,侵权这事,我问过法务,可大可小,求情的不是别人,是绛年,卖个面子未尝不可。
沈青訸没有回复。
想起沈绛年说她们两人分手了,蒋维尔:感情的事,我没有资格多说你什么,但是,两人相处有矛盾在所难免。现在还是11月,公司的事,不急于决定。
沈青訸还是没有回复。
蒋维尔:我等下先和绛年说,你暂时没回复,之后,我让她找你吧,你自己把握好。那么多心事放在一个人心里负担太重,能和沈绛年说的,就说说,她这姑娘挺精明,也能担事。
蒋维尔还想再发一句安慰沈青訸的话,沈青訸的回复过来了,写着:不必,直接告诉她,这事,没有通融的余地。
蒋维尔:你们是真的分手了?
沈青訸:和感情无关。
蒋维尔:方便接电话么?
11月,不到万不得已,蒋维尔不会打扰沈青訸,更不会电话叨扰。可现在信息发来发去太麻烦,蒋维尔更想电话直接说,沈青訸:一向公私分明的蒋总,现在是想徇私情?
蒋维尔:……我徇私情还不是为了你。
沈青訸没回复。
蒋维尔:青訸,全世界,就一个沈绛年。
蒋维尔:我们这个年纪,遇到动心的人太难,遇到一个不计较过去,全身心投入爱恋的人更不容易,沈绛年值得你珍惜。
沈青訸的不回复,是沉默,也是一种坚持,对于侵权事件,她不会念及沈绛年而抬手放过。
蒋维尔:看来,沈总是早有打算,既然说到公私分明,那这件事,就当我没跟你提起过,我直接建议绛年问你吧。
蒋维尔说到做到,“绛年,这事我咨询了法务,当初沈总授意,谁都不能过问,我怕是帮不了你。”
“啊……”沈绛年本来抱着挺大期望,毕竟是蒋维尔,从职位上,高过沈青訸,从关系上,两个人也挺亲近……现在是人情债欠下了,事儿没有进展,“没关系的,蒋总能帮忙过问就很感谢了。”
“如果不是对你特别重要的朋友,我不建议插手。”蒋维尔还是好心,依照她刚才和沈青訸聊天的态势看来,沈绛年真的出面,未必管用。可沈绛年若被拒绝,心里肯定不好受,两个人会越闹越生分。
“是很好的朋友,要不然能麻烦蒋总么。”沈绛年解释道。
“如果真的很重要,你亲自找沈青訸,”蒋维尔提醒道:“沈总这人向来公私分明,你若是真有心找她,就好言好语商量试试,但是吧,”蒋维尔还是提前给沈绛年打预防针,“依照我对沈总的了解,她应该不会同意。”
“好的,谢谢蒋总,我考虑下看看。”沈绛年嘴上这么说,但从没有想过找沈青訸。现在,她就算是为了朋友找了全天下的人,也不愿意直接去面对沈青訸。
她不了解沈青訸的过去,但是她知道自己,她从不是好脾气,从不是善于忍耐的人。恰恰相反,她的脾气很急也很躁,换言之,很容易失控。
现在的她面对沈青訸,会心痛到整个人不像自己,痛到会失措,失措后会发生什么她不知道,但肯定不会是好事。
可能的话,尽量避开吧。
至少,在可以选择避开时,不会再主动。
对于沈青訸,她主动太多次,累了。
可温蒂的事,怎么办?温蒂很少求她帮忙,头一次还是大事,没帮上忙沈绛年很歉意,握着电话都不知道该如何回复温蒂。
门外,传来敲门声,是辛玮桐,“小年,没事吧?”
“没事。”沈绛年在浴室里站得太久,沐浴过的身体不用擦拭已经干了。
沈绛年从浴室出来,“喝点水。”辛玮桐将温度正好的水递过去。沈绛年道谢接过来坐到床头,因为脑子里还在想如何回复温蒂,整个人看上去有些失神,“有什么事吗?”沈绛年握着水杯没做声。
辛玮桐刚才站在浴室外偷偷听了,声音太小并没有听清,但隐约听见了沈青訸三个字。也是,能让沈绛年情绪短时间内波动的人,也只有沈青訸了。辛玮桐没办法喜欢沈青訸,心机太重,劣迹斑斑的人,配不上沈绛年。
可聪明人知道,不要在沈绛年面前,说沈青訸的不好,哪怕是真的不喜欢,“是……”辛玮桐试探着问:“沈青訸出了什么事吗?”沈绛年眉头明显皱了一下,有些不耐烦,“不是。”辛玮桐识相,没再多说,避开沈青訸这个话题说:“有什么事,我能帮忙的,随时告诉我。”说到这个,倒是让沈绛年想起了什么,“你对韩国劳动法都这么熟悉,对中国的法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