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包养(1 / 2)
就在这一秒,全世界, 有多少事, 在同步进行。你不知道那件事的存在, 但那件事却不因你的不知而暂停。沈绛年完全不知道, 母亲给沈青訸打了电话,她们说了什么?
沈绛年眉头一拧, 脸色沉了沉,计算日期,母亲打电话那天,应该正好是美国总部领导过来那一天, 难道沈青訸拒绝她, 和这个有关?
沈绛年握着陆漫云的手机,当时真的很想出去质问,但是,冷静下来一想, 现在问,也问不出,没准还打草惊蛇了。沈绛年不动声色, 把手机还回去了, 也坐到旁边,假意看上了新闻,更多时候,在看亲妈。
“不看新闻,看我干吗?”陆漫云头都没偏, 就知道她在干嘛,这人都成精了,“有事就说。”陆漫云说。
“没事。”沈绛年还没想好怎么问,陆漫云和沈青訸,沈绛年想的头大,这两人都挺难攻克的。不过非要做出个选择,沈绛年还是想选择沈青訸,说她忍不住思念趁机打电话也罢,她还是选择从沈青訸下手。
沈绛年起身回了卧室,翻开手机,看那张合照,沈青訸的表情淡淡的,但嘴角确实有丝笑意。那一刻,她是开心的,沈青訸也是,她们穿了情侣装,而且是沈青訸主动配合,沈青訸不可能不在意她啊。
于是,沈绛年忍到了中午,估计沈青訸应该休息时间了,才打电话过去,没人接。一遍两遍三遍……
“喂。”在沈绛年失望到要放弃的时候,沈青訸接了电话。
“沈青訸~”她话语中,流露出了小委屈。
“恩。”
“你在干嘛,怎么才接电话?”倒也不是抱怨,就是小小地嗔怪下。
“刚才手里有点事。”沈青訸的语气清淡,听不出许久之后接到她电话的欣喜,这让沈绛年有些挫败,“接到我电话,都不开心吗?”
沈青訸轻笑了一声,顿了顿,“开心。”沈绛年切了一声,“才不信你开心,我都想你了。”她虽然很想问,你有没有想我,但怕尴尬,所以没有问出口。
“恩,最近还顺利吗?”沈青訸问的问题,总是很笼统,而沈绛年每次想说的内容都很细致,“项目挺顺利,我回北京了,现在在家里待着呢,刚刚看了我们的合照,突然想起来,我都没有发给你,你要不要?”沈绛年一口气说了很多,恨不能把近况都告诉她。
“好啊。”沈青訸声音稍微有点轻快了,沈绛年的眉梢也翘了翘,“你等下,我发你,”紧着补充一句,“别挂断。”沈绛年把照片发过去了,品评道:“你比我还年轻,你到底怎么保养的呢?”
“不年轻了,都奔四的人了。”沈青訸似乎也在看照片,沉吟着说:“你现在正是好时候呢,别荒废了时间。”
这话说得,好像喜欢她是件浪费时间的事,“工作,生活和爱情,我都会照顾到的。”沈绛年话里有话的说,沈青訸嗯了一声,没再说别的。
沈青訸的话,永远都是这么少,不挂电话,那就是沈绛年的主场,“沈青訸。”
“恩?”
“我记得,你之前和陆教授互相留了电话,她有主动联系你吗?”沈绛年在试探,沈青訸嗯了一声,“有。”沈青訸不爱说归不爱说,不过有她的坦诚,沈绛年又问:“我能问问,聊了什么吗?”
“你没问问你母亲吗?”沈青訸反问道。
“我不想问她,想问你。”
“觉得我比较好下手么?”
“……”如此直白,让沈绛年接不上话,沈青訸轻轻笑了一声,似是无奈,“聊的话题和你有关。”沈青訸只说了这句,沈绛年大概能想到了,“她又让你远离我,是不是?”沈青訸没做声,沈绛年追着问:“她是不是说了让你难堪的话?”
“没有。”
“沈青訸,我不是小孩子了,她纵然是我母亲,也不能替我做主,我希望,你做下任何与我有关的决定时,能把我本人的想法放在第一位,就算全世界说我爱你是不对的,可我依然要爱你,你要记住这一点。”沈绛年情绪有些激动,她是真的怕,本就没有迈出一步的人,还会倒退回去,“你可以拒绝我的爱,但不要因为我的母亲,而拒绝我,要和你一辈子的人是我,不是她,你……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沈绛年突然有些词穷,甚至懊恼,“你真让我不知道如何是好,连爱你,都要担心爱的方式不对,我只是爱你而已啊,沈青訸,你不爱我也没关系,但至少,要给我,爱你的权力,我……”沈绛年有些心酸,说不下去了。
“沈绛年。”
沈绛年没做声,眼眶发酸,她怕张口,泪会落下来。
“她们也只是爱你,并没有做错什么。”沈青訸语重心长道,“爱情和亲情并不是冲突的,不要为了外人,而伤害你最亲近的人。”
“你不是外人!”沈绛年嚷道,“我就是自私,我就是冷血,我就是把你看做我最亲近的人,为了你,我可以伤害任何人,包括我的父母!”
“你……”
“她们真的爱我,就不应该以爱我的名义,做让我难过的事,”沈绛年哭腔道,“我想要的是苹果,她们硬要给我香蕉,可我就是不喜欢香蕉,一辈子都不喜欢。”沈绛年的泪,滑下来,“所以,你也觉得,我为了他们,应该假装喜欢香蕉,放弃自己最爱的苹果吗?”沈绛年说不下去,轻轻的抽泣声传过去了。
“傻姑娘。”沈青訸轻叹了一句,那是沈绛年熟悉的,那种我拿你没办法的语气,“我在你面前,确实傻到家了,可我愿意。”
“好了,别哭了。”沈青訸一看就是不擅长言语哄人的类型,沈绛年当然也没指望她哄,“你以为我愿意哭呢,都是你,每次都能这么容易把我惹哭。”也不知道,她的眼泪,在沈青訸这里怎么就那么廉价。
“恩,是我不好。”沈青訸坦然道。
“不准你说沈青訸不好。”
“呵~”沈青訸又笑了一声。
“还笑!”
“你呀~”沈青訸的语气明显地温柔了,“还是这么可爱。”
沈绛年的脸颊红了红,“那是,我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小浪卷。”这话说得真不要脸,所以脸更红了,沈青訸还在那头配合,“恩,最可爱。”
“沈青訸~我想你~你有没有一点点的想我~一点点都算~”
“有。”
沈绛年的心尖发烫,“恩~”沈绛年小女人的娇滴滴,“开心~”在沈青訸这,她真的特别容易满足。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沈绛年故意避开了敏感区,都是问了工作,沈青訸都如实回答,两人聊得还算愉快。临挂电话,沈绛年再次提醒沈青訸,“沈青訸,记住我的话,不要因为别人拒绝我,如果单纯是因为我,我可以接受你的拒绝。”
沈青訸没做声,沈绛年补充道:“同样,我对你也是如此,我喜欢你,仅仅是因为你,我有一天,若是离开了你,那也是因为你,我不会因为别人,而离开你,包括戚子筠,我不知道她到底在你的生命里是怎样的角色,但我不会因为她而让步。”
“你没必要对她这样,她不过是个孩子。”沈青訸突然开口说,沈绛年屏住呼吸,这是沈青訸头一次主动谈及戚子筠,难得啊,沈绛年小声地问:“那你喜欢她吗?”
“我对她,没有那种喜欢。”沈青訸明了地说。
“但我觉得,她对你,可是很有那种意思。”
“她不过是习惯了依赖我。”
“所以,她到底是你什么人?”话题终于切入到了重点,沈绛年疑惑,“是你的亲戚?”
“不是。”
“那是什么?我真的猜不到了。”不是亲戚,不是喜欢的人,那是什么样的人?
“说来话长,她成长的时候,生活里有我的痕迹,所以,她比较依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