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怕（1 / 2）

（14）惊怕

隔日。

大街上人车来往，十分热闹，药铺在永兴坊，离客栈有些距离，婉婉走出了一身的汗。忽然发现，对面迎着她走来了两个人，这两人一直沉着脸，都挺高，两个人左右两个人隔开一个人的距离，正好在她对面一左一右，好像……来者不善。

她暗暗沉住气，走了两步，可是慌张半分也压不下去。

“啪嗒。”篮子扔到地上，转身就跑。

那两个男子马上也跑了起来。她虽然灵活，但脚力怎么也不是两个大汉的对手；街上虽有行人，可她慌乱之中根本想不起来呼救，何况这街上不知还有没有别的探子。

不知慌慌张张地跑了多久，那两人却一直跟在不久的后面。经过一处拐角时，突然什么人把她拉了过去，惊魂未定一转头，见是一个宫女打扮的人，按住她叫她噤声。

宫女带她回家躲避了一阵。那里屋子很小，并非她有意窥探。家中老母亲唤她“采儿”。

采儿的母亲一直在病榻上咳嗽，问她什么表哥的事情，采儿就说他在刑部挺好的，母亲又劝她多多求郡主——可能采儿在宫中服侍的就是郡主吧——为表哥谋取官职，再求公主赐她嫁人。然后采儿沉默了很久。

等出来送她的时候，她面上泪痕还未干。婉婉很想跟她说，不愿意就不愿意好了，但她不知道该不该说；采儿是有母亲的人，要顾虑很多，她在宫中服侍人已经受了很多委屈吧。她突然又很想查杰了，特别想冲到他面前，勒住他的脖子，勒得他喘不过气来；她想好了，要是他敢问“怎么了”就直接打死。

不过她最后没这么做。采儿是个很好的人，她采买好了东西要回宫，就送她一起回去。

他们在客栈前告别，采儿望望烟霞晕染的天空，叹了一口气，折返向北走了，并不知道客栈里藏着一个人，想解她不属的神思，想对她说很多话，想为她撑一回天地，让她得偿所愿为自己做一回主。

——

裴静之面色深沉，凝着眉头轻轻隔着纸嗅闻，药味浓重，但他辨不出是什么药材。“去药铺问了吗：这是什么药，由谁开出，开了几天，病人可有复诊？”他吩咐手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