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第 44 章(1 / 2)
“我想要你。”段砚此话一出,罗川脑海里瞬间就争先恐后地浮现出小黄文里的各种厕所y。
然而绕是他再精虫上脑,看到人来人往的公厕,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罗川脸上连着耳后、脖颈都泛着红,胸腔里的心脏依旧因为段砚那句话而聒噪不止,他揪着段砚胸前的布料,罕见扭捏地开了口:“不要在这里吧,这里,不太好。”
却只得到段砚一声轻笑,仿佛他是讲了一件好笑的事,罗川很快回过神来,想起段砚这人吹毛求疵的臭毛病,用脚想想,他都不可能把厕所变成动作片现场。
罗川又羞又恼,直接抬眸瞪他,段砚只是含笑望着他,看着看着又忍不住低头在他嘴上亲了亲,一面哑声说:“你能摆脱方允他们吗?”一面往他手里塞了张房卡。
这是什么意味不言而喻,罗川捏紧了手中了卡片,头晕目眩得有种时刻要昏迷过去的错觉,他一开嗓声音都哑了:“可以……你等我?”
段砚轻轻抚过他有些苍白的脸,修长的手指摩挲他的下巴,用最后一点理智问道:“……会不会太早了,你要等等吗?”
罗川不假思索:“不,不用等。”
他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都燃了起来,经久不息,熬成一腔诚挚的深情,只想浇灌在眼前人身上。他已经等这一天太久了。
两人说完又抱着亲亲摸摸十来分钟,才恋恋不舍地先后离开洗手间。罗川和方允提前告了别,说是遇到了朋友要留宿一晚,叫他们先行离开。方允自是不乐意,保证艺人安全回归是他的责任之一,不过见罗川态度坚决,似乎非去不可,而他接下来也有工作,只好各退一步,让邓佰留下来等他。
邓佰胆小怕事,面对罗川一直有种说不出的紧张感,自然是不敢主动询问罗川的行程。罗川跟他约好明天再见,邓佰也没意见,就一直乖乖地在指定地点候着。
罗川摆脱了经纪人和小助理,就直接前往了房卡上的写的位置,一路上激动、不安和亢奋,脑袋热得脑浆都快被蒸发了。他心跳如鼓,可等下了车,被迎面又冷又硬的风兜头一扫,又觉得有些好笑。因为他觉得自己现在这样真的有点那什么的意思,刚一见面就计划着去开房,好像两人都图谋不轨一样。
说是如此,罗川上了电梯,手心还是不住出了些汗,背心因为过于兴奋而濡湿了,贴在身上怪不舒服的。他这时候才忽然后悔之前没多看点“教学视频”,别看他平日调戏段砚调戏得得心应手,可论实践水平——他还只是个婴儿。
这是他第一次,要和别人那什么,想起来就怪激动和吓人的。
罗川倒是不在乎谁上谁下的这种话,段砚说了他要,那就给他呗。只要对方是段砚,怎么样都是无所谓的。他手心出了些汗,等要开门了,才忽然想起他似乎还没准备工具,也不知道段砚有没有准备?
要是都没有,他们岂不是得再下楼买一回儿。
对了,屋里该不会有隐形摄像头吧,要是被拍到了,他们俩明天会不会上头条?还有床上用品干净吗?酒店消毒过关吗?
他脑海里一堆乱七八糟的事,越想越紧张,忽然觉得自己这不是要做爱,而是要去劫法场。
怎么屁事那么多!
罗川一咬牙,开了门,把心一横,直接对屋里的人提高声量打了招呼:“我来了!”
“你稍等,床单我还没换好。”系着围裙戴着手套的段砚拿着玻璃清洗剂正在洗手间里刷墙,听到罗川的声音,抽空回了他一声。
罗川:“……”
忽然有点冷静了。
罗川走进屋里,才发现沙发上堆着几套新
买的随身睡袋,他问了段砚要怎么弄以后,就过去把床铺了。铺完以后他也不敢坐上去,就坐在沙发上等段砚完成清扫。沙发面前就是桌子,罗川眼尖,看到了一个深色的袋子,好奇地打开。然而看了一眼就像被蛇咬了缩回了手,飞快将袋子丢回去。
段砚清洗完洗手间,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不太好意思地说:“那是我买的,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都买了点——没想到你会来这么早,我身上有点脏,先去洗个澡,你等等我?”
罗川眼观鼻鼻观心:“嗯。”
段砚走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亲,拿着衣服就去洗澡了,罗川听见衣服窸窸窣窣落下的声音,又听见花洒开了的声音,水落了下来,鞭挞着他岌岌可危的理智。
他喝了两杯水,却一点都平静不下来,他的目光四处乱窜,最终落在茶几上暗色的袋子上,跟着一暗。
门咔嗒一响,段砚回过头,只见雾气腾腾的浴室又进来一人,本就不大的空间顿时逼仄起来。
“你怎么……”
接下来的话都被突如其来狂热的吻吞噬了,以及罗川一句:“哥,我想要你,给我好不好?”
他一双眼湿漉漉,小可怜,段砚心一软,顿时就失去了主动权。
之后的事发生在一片雾气里,刚洗净的玻璃很凉,冷得他一颤。毛毛躁躁的小子一点都不温柔,起初还能克制,可当段砚给了一点回应,他就发了疯似的忽然横冲直撞了起来,毫无章法。前半段并不舒服的,段砚有好几次都想一脚踹开这个在他身上胡作非为的家伙,直至某个瞬间起,痛苦和欢愉的定界线忽然变得十分模糊。
“……你的这些伤,怎么来的?”
迷迷糊糊之中,他听见罗川心疼地问,微凉的指尖拂过大大小小暗色的伤疤,背上陆续有温热的液体低落。
“都过去了,没事了。”他转过头,在罗川的脸上落下一个无力的吻,眼泪滴在他嘴边。段砚忽然笑了:“你怎么这样啊,我都没哭。”
他这句话似乎刺激了罗川,下一秒他就抱着段砚嚎啕大哭了起来,然而下手的力气却没有一点收敛。段砚被折腾得都说不出话了,觉得自己才是该哭的那一个,可看到罗川泪眼朦胧的样子,又一阵心疼,还是温声安慰道:“别哭了,别哭了。”
罗川眼泪汪汪,问他:“你会永远爱我吗?”
段砚吸了一口凉气,喘息未定地回答他:“我爱你……我永远爱你。”
他这句话成功让罗川抽了风,打桩机瞬间变成了加速马达。
段砚顿时心中充满了无限懊悔——早知道这些都得在他身上用,就不瞎买那么多东西了。
段砚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床单也被换过一次,罗川正搂着他睡得正熟,一脸的纯正无害。可一想到这家伙之前的所作所为,段砚软了的心又顿时硬了起来——他全身上下都因为这小子痛着呢!
段砚轻手轻脚下了床,没惊醒罗川,披了件衣服给自己倒了杯水。他想起刚才的疯狂,又去洗手间看了看衣服底下的皮肤,果不其然,那家伙把能咬的地方都咬了一遍,胸前好一片“姹紫嫣红”。
……他真的没脾气了。
段砚拿了些药在身上擦了擦,接下来还有个广告通告,他这一身露出,不知道估计还以为他这是得了什么皮肤病,浑身红斑。他把胸前和脖子擦了擦,背后还有几处他擦不到的地方,只好放弃了。
他放下药膏,一转身,却被门口突然出现了的人吓了一跳。段砚皱了皱眉:“你什么时候来的?都没声音。”
罗川见他黑脸也不在意,笑嘻嘻地就迎了过来,接过他手里的药膏,
问:“你要擦药吗?我帮你。”
段砚没说话,让他替自己涂了后背,罗川的手指很凉,碰上皮肤,比辛辣的药还要刺激人。段砚困倦不已,闭上了眼,任由他慢慢涂药。他昨晚一宿没睡好,今天又被这家伙折腾了一下午,连抬手都疲惫得很。
那家伙乖乖擦了一会儿,微凉的指尖忽然停在他皮肤上不动了,段砚闭着眼问:“怎么了?”
罗川闷闷声回答:“你背上怎么这么多伤口?”
烫伤、刀伤、擦伤……都是小伤口,有些甚至只剩一点浅色块,不严重,却很多,一眼看上去触目惊心。
段砚倏地睁开眼,他把衣服重新披上去,转过头朝罗川张开手,让他坐到自己怀里。罗川乖乖坐了过去,段砚抱住他,胸口贴着罗川后背,轻轻开了口:“这些是杜丽娟以前发病的时候打我弄出来的,我没怎么看,也没感觉了。”
他很讨厌这样,向着别人扒开伤口,告诉对方自己以前有多可怜的行为。可是对方是罗川,那就不一样了,他对他没什么好隐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