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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她回家,然后他再回来工作吗?她竟然觉得江寒回有一点点好?
南雁有一瞬间失神,本来想点头答应,话出口时变成了,“没关系,我等你下班。”
江寒回讶异非常,紧接着棕眸染上一丝温柔,他放软了声调:“南雁,我工作还有很多。”
“今天能完成吗?”
“能。”
“那就没关系。”
江寒回将车门关上,笑眼盈盈:“好,那就在附近吃,走吧。”
呃?
南雁后知后觉,刚才发生了什么?现在后悔来得及吗?吃饱了她就该回家睡觉呀,这下好了,就在江寒回办公室干等吧。
南雁垂头丧气跟在江寒回的背后,她看的出来他的心情很好,也看得出来他在刻意等她。
可南雁不敢啊,这一路上多少女生上来对着江寒回打招呼,她不想莫名其妙被树敌啊。
她可真是找罪受。
江寒回停住步伐,笑意快溢出眼眸:“荀南雁,你想吃什么?”
南雁离江寒回隔了三尺远:“我们去吃粤菜吧,前几天我路过附属医院的时候,看见对面新开了一家粤菜馆,符合你的口味,清淡。”
江寒回很快收敛了笑容,有点不自然,“我想吃西餐。”
南雁:“…”他既然都想好了,干嘛还问她,蛮横□□!!
“不吃西餐,我吃不饱。”南雁撇撇嘴。
“那去吃自助餐吧,你随意发挥。”江寒回慷慨地说。
…
南雁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气死人不偿命的吗?
逃不过真香定律,吃完晚饭后,南雁顿时觉得人间美满,啥都不是事儿。
回了办公室,江寒回工作起来达到忘我境界,一个小时都没有挪过窝,看着南雁无聊,他又给了一些资料让南雁帮忙整理。
明明都是汉字,偏偏组合起来南雁看不懂了。
很快南雁就由坐在沙发上变成躺着,再摸摸圆滚滚的肚皮,意识一模糊就睡着了。
江寒回是被呼噜声吸引注意的,其实也算不上呼噜,只是呼吸声重了点,绵长连续。
荀南雁蜷在沙发上,小小的窝成了一团,胸前还抱着文件资料。
窗外路灯昏黄,深秋夜晚的寒气越来越重,冷风直扑江寒回的脸,他扶了扶眼镜框,看向钟表指向十点了。
窗台的鱼在恒温鱼缸里游弋逡巡,有些鱼缸里配了鱼缸灯,在夜晚黑色幕布下,格外的透彻明亮,不得不说荀南雁把鱼照顾的不错。
江寒回起身将窗户关好,把空调打开,感觉到暖和荀南雁的身子放松了些。
过了片刻,江寒回还是不放心,又拿起了外套走在沙发前,将她胸前的文件资料拿开,把外套搭在荀南雁身上。她枕睡在黑色皮制沙发上,衬得她皮肤瓷白,面容姣好且柔顺安静。
江寒回情不自禁抚上南雁的眼,这双眼里总闪烁着灵动,眼底深处藏着狡猾和狡黠。
指尖的睫毛刺得他痒痒的,江寒回收回手,将外套边缘拉了拉,小声的说,“谢谢你南雁。”
江寒回加快了速度,十二点整敲完最后一个字,他把办公桌收拾好,坐在沙发边侧。
南雁背朝里睡着,露出好看诱人的脖颈弧度。
“荀南雁,走了。”江寒回推了推南雁的肩膀,又再次轻喊了一声。
“嗯?”南雁转了个身子,缓慢睁开了眼,她感觉头好沉重。
江寒回看着南雁通红的小脸,心下一惊手摸上她的额头,还好没发烧,应该是热着了。
“走了吗?”南雁站起来身,扭扭歪歪走了几步。
“嗯。”江寒回一手抓着南雁的手臂,一手将办公室的门锁上。
南雁头晕目眩,走到楼梯间还没有灯,“把…把手机手电筒打开。”
“怕黑?”江寒回摸着兜里手机,打开才发现没电了。
南雁没有说话,在自己外套里摸着手机,还好有百分之十的电,“我有。”
南雁贴着墙壁走,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江寒回居高临下地看着南雁下巴颏俯上的手电筒,这个角度迷之像女鬼。
南雁右边是墙壁,左边是江寒回抓着她的手臂,明明隔着外套,她还是能感觉到他传来的温度和力量,让人在黑暗里感到心安。
“啊——”南雁一个趔趄,踏空了一个楼梯。
江寒回下意识移向南雁的腰,快速将她拉进自己,责怪道:“有灯还看不见路?”
坚硬的胸膛撞得南雁脸疼,“装个电梯不行吗?”
江寒回:“……”总共二层楼,谁给你装个电梯。
江寒回扶着南雁的腰,一步一步走向下楼梯。
沉寂黑夜之中两人的呼吸声略微放大,南雁的身子侧重在江寒回的方向,一步一步像是突然失了重,踩在软绵绵上。
“荀南雁。”
“嗯?”
头顶上飘出一句冷冷的话,“你踩在我脚上了。”
“哦。”怪不得她觉得这么软。
南雁立马跳开,跑在江寒回的车旁乖巧等候。
午夜的街道冷冷清清,江寒回启动车穿梭在城市的大街小巷,车厢寂静,只有淡淡的香氛。
车很快就到了紫云城,南雁松开安全带说了一声谢谢。
“明天蒲老师要回办公室。”江寒回突然开口。
南雁思索:“哦?就是你对面那个办公桌吗?他怎么了?”
江寒回欲言又止:“没。”
南雁下了车,回想起江寒回晦暗不明的脸。同处一间办公室,对于蒲吕他一定能感受到什么甚至是知道实情。
以江寒回的秉性,南雁不敢设想江寒回会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前面一片不可测的深渊,她突然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