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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没问题,包在哥哥身上!”
徐一针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会自然的脑补,这次他就脑补出宁家兄弟不合,父母不公等等评书里经常出现的故事。
“我也不知道这个方子对不对症,都不敢跟这人要诊金,对了,这人谁啊?”
“这人啊可是咱们……”徐一针说到一半脸色突然变了变,“你不知道对不对症?”
“兄弟啊,你让我怎么说你好啊!”
徐一针急得连在墙上拍了好几下:“那可是县令大人的外甥!”
宁蒗倒是没想到周明泰来头这么大:“没事,我跟他说过不一定治得好……”
劝了徐一针几句,他总算是没那么焦急了,但回家路上还是忍不住一直说教宁蒗。
“兄弟,我发现你这爱试药的毛病不好啊,我那次是命悬一线,试不好也就算了,这种达官贵人家,以后可不能乱试了!”
宁蒗连连应了。
与此同时,银楼宁家。
“这怎么就找不到了?!长什么样也跟你们说了,口音也说了,咋就找不到……”
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将茶杯重重的放在桌上,吹胡子瞪眼的骂那几个仆从:“要是放几只狗出去说不定都找到了……”
两兄弟面色憔悴的坐在一旁,神色恹恹,近来他们觉得自己身子好像越来越不舒服了,睡不着吃不下。
“要不咱们去府城瞧瞧吧。”
坐在另外一旁的中年妇人担忧的看了看她两个儿子:“这要是一直找不到……”
老人抬眸就瞪了过来:“说什么呢!这县城就这么大,怎么会找不到……”
“要是爹觉得去府城费钱,我这儿还有些嫁妆!够用!”
妇人本就担心儿子,加上平时就强势,这会儿语气立即重了起来。
一中年男子立即瞪着妇人:“你刚才说的那叫什么话!还不快给爹认错道歉!”
说完又看向老人:“爹,咱这不去县城也不行啊,许典吏那日叫大哥去训斥了一顿,现在大哥也不敢再让家里的仆从出去找……三郎四郎也是您老的孙子啊……”
待男人说完,妇人垂眉低目的站起来行了礼:“爹,我刚才也是急了,说话没有分寸,您老莫往心里去。我知道您疼孙子,我这就让人去收拾东西,明儿就去府城……”
“这番去府城花销应该不小,爹,我从公账上支一百两银子……”
“做甚需要那么多银钱!”老人一听急了,“看个病而已……”
“爹,三郎四郎这情况你也看到了,一般大夫哪能治得好,再说我们也不可能当天去当天回,总得住上一段时间,找找大夫试试药效……”
男人说着话,以极快的速度和妇人对视一眼。
当晚,男人就拿着老太爷的章去公中支钱,老账房听说要一百两,还多问了两句。
第二天一早,两辆马车就从宁家后门出来,往府城的方向去了。
到晌午时分,宁家老大才知道这个消息。
“分家!必须分家!事都是咱们做,凭啥二房每年用得比我们还多!”
这事传进后院,宁家大妇当场就摔了一个杯子:“咱们整天费心尽力的想这想那,别人倒是逍遥自在!什么怪病,我看就是想去府城玩了……”
“辛辛苦苦一整年也就挣两三百两,这倒好,被人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拿走一百两,年底还得跟咱们均分!这世上哪有这种道理……”
宁家老大这次没说职责的话,连续几天去银楼都沉着脸。
半月后。
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从远及近的响起,徐一针放下手里的银针,出门张望:“这是谁家娶嫁呢?之前没听见消息啊!”
那长长的队伍慢慢的靠近徐一针家,舞狮队竟然在他家门前舞了起来,徐一针讪讪的笑了笑,只能从袖子里掏出两文钱准备当做一会儿的打赏。
“请问宁先生在吗?”
周明泰面色红润,说话清晰明朗,再也没之前瓮声瓮气,几乎让人听不清楚话的模样。
“您好啦?!这宁蒗还有一会儿才下学呢,要不您进屋来等会,这么多人去学馆也不太好哈。”
徐一针看着这盛大的队伍,他突然明白宁蒗为啥喜欢找人试药了——反正也吃不死人。
而之后,徐一针一生都在贯彻落实这个理念——反正只要不扎那几个特殊穴道,他也扎不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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