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邮票(2 / 2)
花町小屋全体员工都烦透了这门必修课,深入研究又拿不到学位。
祝鸪把任务安排了下去,一到该集中学习的点,大家就异常勤奋。
抢着扫地,抢着调酒,总之除了正事啥都干,其中卫生间竞争最为激烈,一开始员工们为了获取这块区域的控制权大打出手,后来干脆几个人一起挤在里面。
倒像是避难所。
连老板自己都抽出老玩家考试的题库出来复习,学得格外认真投入。
这天,又到了集中学习的时间,员工都藏起来了,剩祝鸪一个人守在吧台边,拿着上次和林鸽借的书看。
他这人有点强迫症,什么事一但开了个头,就非得做完不可,看书也一样。所以就算之前被歪果仁的名字绕晕了头,也还是坚持着看完了。
然而这本书他看到一半,就有些不敢往下翻。
它描写的是一位女性的婚后生活,一开始一切正常,度过蜜月,初为人妻的主角开始操持家庭事务,为生小宝宝做准备。到了全书三分之一的部分,主角从一个菜鸟成长为面对家中琐事能够独当一面的“魔术师”,并顺利诞下了一个孩子。
但就在这时,噩梦开始了。
主角被从产房里推出来的时候,除了自己的妈妈,没有人关注她,她的丈夫抱着刚出生的孩子,连个眼神也没给她。
她雇不起月嫂,月子里除了母亲偶尔来看她,都是自己给自己炖补身子的高汤,同时还要照顾未足月的孩子,打理家务。
丈夫偶尔来了兴致,逗一逗孩子,烦了,就扔回摇篮。
就好像那是她给他造的一个玩具。
祝鸪越看越气,啐了声:“什么玩意儿啊。”
他合上书,听见门口传来风铃轻响。
许久不见的菘蓝走了进来。
没有小西装和跟高跟鞋,她难得穿了身休闲的帽衫和仔裤,踩着一双帆布鞋,身后还拖了个行李箱。看见店里就祝鸪一个,把行李箱往墙边一靠,问:“林鸽呢?”
“你等等,我叫他过来。”
自打发现林鸽敷衍他,祝鸪就没再用通讯器这种柔和的手段找他了。
他把书一放,冲到卫生间踹门。洛因说:“不在这儿,林鸽在楼上那间。”
祝鸪又冲到楼上,门反锁着,怎么敲也敲不开。
“这个混蛋。”祝鸪骂了一声,开始撞门。
半分钟后,他看见林鸽倒在卫生间里,通讯器掉在一边。祝鸪吓了一跳,冲过去拍了拍他的脸,发现这货全无反应,一把扛起他,捡起通讯器下楼。
他把林鸽通讯器的ID给了菘蓝:“有事等他醒了,直接打给他。”
说完就扛着林鸽去了医院。他等不及班车,老城区又没有快车,只好自己踩着自行车一路狂飙。
穿着白大褂的猫医生检查完林鸽的身体,写下诊断书:“酒精摄入过量。”
“……”祝鸪问“过量是多少?”
“个人体质不同喵。”医生一爪抓着检测计,另一爪扶了扶小小的圆眼镜“根据检测结果,这个病人摄入了整整一罐菠萝啤喵。”
祝鸪:“……行吧。”
医生给林鸽开了醒酒汤,就离开病房。
祝鸪坐在病床边,看着林鸽难得舒展的五官。
他给洛因发了条消息,叫他们赶紧出来看店,接着打开林鸽的通讯器,看见屏幕上的聊天框,一愣。
他都好久没给林鸽发过消息了,屏幕上跳出来的怎么是他的聊天框?上面最后一条信息是两周前,底下是林鸽回复的“好的”。
祝鸪奇了怪了,往上一拉,发现自己发的语音居然全都被点开听过了。
他从最后一条翻到第一条,心想:难道自己之前误会他了?
他退出去,又点开洛因的聊天记录,最近的一条语音后面就缀着个红点,没点开听过,其他的也一样。
祝鸪放下通讯器,盯着林鸽的睡颜左思右想,也想不出这是个什么情况。他想得太入神,连林鸽静悄悄地睁开了眼也没发现。
林鸽和他对视良久,开口:“老板,再看我可要收费了。”
祝鸪拿起桌边的通讯器,想问,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最后放下了,换了个问题:“你要不要跟我组队考证?”
林鸽一怔,搭在被子上的手指微不可察地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