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会武(二十一)(2 / 2)
阳春一惊,往后缩了缩,笑道:“我可不敢惹那女人,花爷,你就别为难兄弟我了。”
花莲叫道:“谁让你跟她交手了,你远远在后跟着,探听她的行踪就是,打不过你不知道跑吗!”
唐麟趾已经与那飞絮交上手了。花莲想着上次唐麟趾身受重伤,心知唐麟趾不是飞絮对手,而此时此刻又不能贸然开赤霓弓刀,他须得在此处留下做个照应才好。
阳春胆子这才稍微壮了些,恍然道:“花莲兄弟说的有些道理。”
阳春飞身而去,身子轻敏,飞身行步之间如风一般潇洒自如,他声道:“唉,我就是劳苦的命,不要忘记告诉清酒姑娘,我可是为她好一番奔波!”
声音还未远散,人已经无影无踪了。
另一边子夏和鱼儿一路追着那女人出了山庄,那女人还未有停留的意思,竟是要直接离开虎啸山一般。
鱼儿神思恢复之后,暗中觉得跟下去不妥,他们与这女人功底相差实在悬殊,倘若一被发现,怕连性命都难保。
鱼儿提气向前,与子夏并肩,一把抓住他手腕,将他带停。
子夏回头来,一脸疑惑的望着她。
鱼儿道:“不能再继续追下去了,这女人功底不俗,倘若是个心肠歹毒之人,我俩被她发现,难逃毒手,还是先回去禀明师门长辈,让他们出手才好。”
子夏点头,说道:“鱼儿姑娘,你说的对!是我有欠考虑,你快快回去禀明燕庄主,我继续追踪那女人,免得跟丢了她。”
鱼儿拧着眉,说道:“你懂不懂我的意思,她的行踪是小,你我性命是大。”
子夏摇头,看向鱼儿时,满是感激,他道:“鱼儿姑娘,那女人或许与我同门师兄弟失踪有关,我不可能置之不理,就是舍了这条命也得弄个清楚,这事本不该将你牵涉其中,叫你涉险,你快快回去,去通知燕庄主为要。”
鱼儿一怔:“她与你师兄弟失踪有关……你是不是认得她?”
子夏道:“我……”
话未尽,树林深处传来那女人笑声,那声音虽然好听,笑声却犹如冰水浸体一般,让人浑身战栗:“怎么了?不想玩老鼠追猫的游戏了么?”
鱼儿和子夏悚然一惊,大感不好。原来自己一早就被这女人发现行踪了。
鱼儿依旧拉着子夏躲在树后,恐对方是诈他们出来。
然而那女人一挥琴弦,几道劲风疾来,将她们身前两人合抱粗细的大树拦腰截断。
子夏一额头的冷汗,低声道:“鱼儿姑娘,是我拖累了你,待会儿我先出去拦住她,你趁机离开!”
那女人轻轻拨动了一下琴弦,一声轻‘哼’将尾音拉的悠长。
她道:“好沉得住气。”
女人再待拨弦,子夏已从灌木丛中冲了出来,说道:“前辈请住手。”
鱼儿仍旧俯在灌木丛中,她见那女人动作一顿,目光掠在子夏服饰之上,又一眼扫过他的竹笛,似笑非笑:“原来是七弦宫的人。”
女人目光骤然亮起两道寒芒,她不动声色的打量四周,暗瞧宫商是否也跟来了:“你跟着我做什么?”
子夏向她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前辈,前些日子我门中有两名弟子失踪,不知前辈可否瞧见过?”
女人眸子一觑,冷然道:“我怎么觉得你在质问我。”
“不敢。”
女人仰天清笑出声:“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
“倘若前辈见过,还请告知我那两位同门去向。”
女人忽而勾出一抹柔媚的笑意,声音也变得格外轻柔:“叫宫商来跟我谈。”
“这……”
“怎么?他缩着不敢见我,连门中弟子也不管了?”
鱼儿俯在灌木丛中,听得一切,观得一切,只觉得那女人喜怒无常,行止比常人多一点癫狂,心想:“这女人与宫商宫主熟识,又会七弦宫绝学,但子夏却说她不是七弦宫门人。”
鱼儿念头一动,蓦然间想起烟雨楼生乱时,流岫说起过的一个人,她心血一涌,还不及多思考,已经站起了身。
子夏见她出来,立时焦急不已,说道:“鱼儿姑娘,你做什么出来!”
那女人笑道:“终于敢出来了?”
鱼儿吸了吸气,不轻不重的叫道:“琴鬼前辈。”
那女人神色未变,笑意依旧,说道:“瞧你不是七弦宫的人,也是来找我要人的?”
鱼儿只是试探,听女人言下之意,已是认了自己是琴鬼。
成王墓中,鬼门之中那两人曾对清酒说‘真该叫琴鬼来看看,她教的好徒儿。’鱼儿是过耳不忘,关乎清酒的事,她自然记得更为清楚。
这人,就是清酒的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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