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1 / 2)
跟车一组的同事随后赶来,车子停在路边,几人迅速下车找好掩体。
约半分钟后,一辆黑色越野驶来,车速远远慢下,车身左右晃了晃,有掉头的意向。
陆予宁半蹲在路中央的车身后面,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越野车。
跟车二组是老李开车,这时赶到,从后堵住了越野车的退路。
越野车在前后夹击的情况下突然加速,向路中央的车子左侧冲过去,山路狭窄,两车碰撞俨然成必然之势。陆予宁的神经和浑身的肌肉瞬间紧绷。他将枪口瞄准了左前轮胎,预备强行制动。
额头的汗珠顺着额角滚落,麻痒难耐。他身如磐石,纹丝未动,仿佛扎根于大地的树木,手腕稳稳托着枪,清澈的眼底倒映出高速飞转的车轮。
耳畔的风声,同事的喊话声,山间鸟兽的叫声,车轮的咆哮声......远的仿佛来自另一个时空。陆予宁眼前每一帧画面清晰地都像在放慢动作,黑色的车子是一头发怒的犀牛,咆哮着冲他碾压过来,在经过阻车带时车身剧烈一抖。
老李开车从右翼包抄了上去,十米,九米,七米,五米,三米,车速越来越慢,终于堪堪停在车前两米处。
陆予宁猛地弹出去,将从越野车上逃下来的司机一脚踹翻在地上,从腰间摸了手铐拷上。副驾驶上的同伙被和南制服。
一场艰难的抓捕工作顺利完成。现场众人各司其职,有负责搜身的,有搜车的,还有清理现场的,避免影响正常车辆通行。
两名嫌疑人一个四十多岁,阴沉沉的看着众人,什么话都不说。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两腿抖得几乎站不住。
二人被按在车身上,陆予宁进行搜身工作,分别从两人的口袋里搜出两把管制刀具。
林一平划开车后座,从里面掏出两袋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他在手上掂了掂,严肃道:“五公斤。”
老李“嚯”了一声。
东南沿海一带按克卖的***,在它的源头地方都是以几斤几十斤甚至百斤的数量交易的。
和南朝一个嫌疑人的膝关节上狠踹了两脚,那人发出一声含糊的痛叫声。
林一平把视线从两包毒品上移开,沉声道“小和,人权。”
“和毒贩讲什么人权啊。”和南一边嘟囔着,一边又暗中在那人的腰上狠按了两下,这招是他和陆予宁学的,对效果有切身的体会。
见过太多的罪恶与黑暗,大多数人很难长时间保持义愤填膺,但和南不同,他真情实感的憎恨每一个落在他手里毒贩。因为他那16岁早亡的弟弟,被人引诱吸毒过量而亡。
林一平道:“收队吧,赶紧回局里,后面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两名嫌犯被带上车时,那个小年轻突然哭了起来,嘴里呢喃着含混的话语,脑袋不停的往手铐上磕,屁股沉得几乎要坠在地上。
陆予宁单手把人提起来,简单粗暴的塞上车,没什么感情道:“可以哭,但是不准装疯卖傻。还有,讲汉语。”(这里必须文里PS一下:在一些少数民族聚居的边境地区,毒贩有时候为了不配合审讯,会假装自己听不懂或者不会说汉语,小陆此言是出于震慑的原因,为后续审讯工作减少麻烦。)
和南嘿嘿笑了一声,道:“小陆,帅。”
陆予宁抿着嘴笑了笑。
路上,他掏出手机看了看,两条未查看的信息静静躺在消息栏里。手指在屏幕上打了个圈,他又把手机塞回口袋,望向车窗外的风景。
回到局里,有同事接手了审讯工作,一干人等坐在外面等审讯结果出来。
身上带着这么多的毒品,交易的时间一定不会太晚,甚至可能就在今天。
两人一进去就全都招了,毒品交易在明天中午十二点,富岛酒店的一间客房里。
和南一听就皱了眉头,“妈的,怎么又是富岛酒店,上次抓捕阿赌也是在这里,我看应该好好查查这家酒店了。”
老李瞥了一眼道:“谁敢查啊,富岛酒店的老板杜森,咱市的首富,纳税大户。”
林一平匆匆从审讯室出来,召集众人开会。会上布置了第二天的抓捕行动。陆予宁和和南伪装成毒贩和买家交易。
陆予宁沉着且身手好。和南身上匪气重,而且会讲彝族话,两个落网的毒贩里,有一个彝族人,到时候和南的身份就是那个彝族人的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