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2 / 2）

艾克博忙把阿尔托的手拉下来，赤道人鱼立刻反握住冰原人鱼的手，牵到嘴边吻了一下。

威利不知道这个时候他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才好：这是两条男性人鱼吧？还是说他看错了，那条长得更精致的是女性？而且他们的鱼尾都好漂亮，鱼鳞像在发光一样……

阿尔托不悦的挡住艾克博：“不准看他。”

威利默默把头转到一边看海。

艾克博推开阿尔托，拿出地图：“请不要介意阿尔托的无礼，那个，请问你会用这个吗？”

威利保持着目光落在地图上而不是艾克博身上。

“嗯哼。”这条人鱼真有礼貌呢。

“太好了，我们想要去北冰洋，但是，呃，反正就是人类的东西我们看不懂，既然你会就能带我们去了！”

威利诧异地指着自己：“什么？我？”

艾克博微笑着说：“对呀，人类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幸好遇见你了，你可以给我们带路吗？”

威利：“我也是人类啊！”

他突然发现自己说的并不是大不列颠语，而是之前听见人鱼唱的那种奇怪的语调，但是现在为什么他现在脱口而出？

“你只算半个人类吧。”艾克博望着他，“你没有发现你的身体发生变化了吗？”

威利的上半身还是人类的样子，他将湿透的裤子挽起——双腿的皮肤上长满了斑驳的鱼鳞，脚趾间也长出了蹼一样的东西。

他倒吸一口冷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