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题(2 / 2)
想不明白,羌近酒颇为烦躁地一摸脑袋,随后为了睡个安稳觉,防贼一样偷偷摸摸地换了间病房躺着。
当晚,温赳没再来烦他,第二天也没有出现。
但是据秦琉的反应来看,晚上的争执温赳什么也没说。嗯,事后不告状,这点还算不错。
羌近酒乐得清静,一门心思开始恶补这八个月来的大小项目,期间秦琉来过好几次,督促他多休息,少操心工作的事。
第三天,还是不见温赳,根据以往经验,羌近酒直觉对方要么是在憋一个大招,要么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偃旗息鼓。
但无论如何,了解对手状态是有必要的。
闲下来时,他终于状似无意主动开口提起这个自己日防夜防的人。
“妈,温赳呢?”
秦琉盛汤的动作一顿,笑着揶揄儿子,“怎么,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想她了?”
羌近酒摇头,“并不是想她,而是想你也能如她一般知道休息,别整天围着我转忙这忙那。”
“行了,别解释,你那点小心思瞒不住我。”
秦琉优哉游哉自顾自盛汤,晾了儿子好一会,才继续道:“实验室有事,赳赳昨天清早回了学校,走得时候还特意嘱咐我你要不问就不说,免得你惦记。”
“她嘱咐你就听?”羌近酒突然失去了喝汤的胃口。
听着儿子略微泛酸的话,秦琉乐了:“当然听,别说是我,你自己也这样,赳赳一条信息就能使唤你,让你往哪就往哪。”
羌近酒怔住,妈不会无中生有,所以事情大概存在,但肯定有夸大的成分。可惜手机跟着迈巴赫掉入湖里,早已坏掉,不然还能查看记录,寻找自己与温赳相处的蛛丝马迹。
想到此,羌近酒心底莫名一个咯噔,那晚,自己赶人下床,表明婚后态度的行为会不会有些过火?
但无论如何,他对着温赳还是无法说出甜蜜的话,做出亲密的行为。
怎么办,能怎么办?羌近酒一改工作上的前瞻果敢有条不紊,破天荒地决定且走且看,见招拆招。
实际上,学校并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是温赳主动回去的,相爱的人突然忘了自己,她想静一静,可普天之下,能让她沉浸其中忘记周遭的大概只有实验室。
去酿酒啊,疯狂地酿酒,称心如意的图一醉或者还有千百种味道,一如此刻心情,平静的,不甘的,无奈的,燃烧的,安静的,疯狂的……
古鲸见她回来,主动上前搭话:“温赳,你要么勤奋地废寝忘食,要么偷懒到几天不见人影,老实说,你想折腾什么?”
温赳径直往里走,“教授,这几天我大概会有些情绪,你不要说话,实在憋不住,就调酒跟我交流。”
以酒传意?好想法,但是口气挺大的。
古鲸摸着胡须仔细瞧温赳,见她面色凝重,终于明白是自己多想,他叹息道,“罢了,苦脸配苦酒,地方留给你,我出去转转。”
他并未一语成谶,没有苦酒,温赳发现自己根本没法静下心来,实验室的一切都与酒有关,而与酒有关的所有事,她都会不自主地想到住在心里的那个人。
温赳离开实验室,下意识地去了时见鹿的工作室。
鹦鹉阿溪翘首以盼,老远见着她,惊喜地喊一声“啾啾”,紧接着转头,拿屁股对着她,似乎是赌气。
倒是时见鹿,听闻阿溪的叫声,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楼接人。
看见冒着寒风缩着脖子慢慢走近的温赳,时见鹿没好气道:“说了多少遍,天寒地冻的,别提前下车,你就是不听,是少那点油钱吗?”
温赳抬头,仿佛独自暗夜行走的人见到亲人,只见她嘴一瘪,迷茫地询问:“哥,千金散尽真的会还复来?”
瞧着她委屈巴巴的模样,时见鹿叹息摇头:“千金会不会回来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再不来,图一醉连瓶带酒都会是我的。”
“你答非所问。”温赳吸了吸鼻子。
时见鹿长臂一伸,搂着人往屋里走,“好吧,会回来,图一醉何止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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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温赳双手抱胸:“听说,我谁娶谁糟心?”
羌近酒满脸赔笑:“你别当真,都是蠢作者瞎几把说的。其实娶到你我可开心了。”
作者拍桌子:“楼上怎么说话呢,福利还要不要了?”
羌近酒大怒:“狗屁福利,以前的美事老子现在都无法回味——”
作者笑:“我今天加更,拉进度条,新福利在来的路上。”
羌近酒面色稍缓:“那还等什么,车速飞快,赶紧滚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