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银方药(2 / 2)
阁里,童子相报:“启禀掌门,骠骑大将军大人到。”
“有请,有请。”微风徐徐,玉云潇早在归燕阁赴约。
玉云潇他:玉容乌眉,凤挑眉梢,鬓间有一丝在黑水潭边染霜。身披一副白玉色如意云纹织锦斗篷,同一色锦带固住所有发髻。斗篷随风鼓起,发带飘飘,煞是动人,如今活脱是换了一个人儿。
元蓝这边双手抱拳作揖。玉云潇还礼,一把上前扶住。
“贤弟,何必这般恭敬,你我兄弟,折煞我了。”
“二掌门,您仁心仁术,发放免银方药,洛阳城的百姓蒙你照顾。”
“今天为弟的前来,就是要代皇上向您郑重地道谢,皇上知道仙兄驰骋天地间,什么珍玉奇宝都见过,所以唯有让我带来一片赤诚之意。”元蓝敬拜。
玉云潇的内心有所触动,自己在黑水潭边那晦暗无边的岁月是如何度过,内心自知。如今的努力和付出并不是要得到别人的感谢,只是内心所愿,但有人看在眼里并为之所动,那自己也就无憾了。
“仁兄,我内心愿之,无关他人。”
两人再对拜。众人见此纷纷感叹,相扶入归燕阁。
玉云潇停了一下,回头向周围百姓拜别:“大家先回去吧,来日我还要再来的,大家到时还可以和我议来年的方药配比。”
众人散去,“散了吧,散了吧。”
内阁。
两人坐定,弟子奉茶。
元蓝左右环视着古香古色的陈设,有一阵子没来了。
啜一口香茶,袅袅间。
“仁兄,皇上这些年来南北征战,疲于奔累。帝宫往年的‘迎夏’祭祀都在南郊简单举办,眼瞅着今年的‘夏至’节将至,皇上想祈福众生,福泽百姓。”
“这刚过完大年,皇上想:夏至的‘迎夏’仪式想在太清宫道场隆重举行,可好?”
“极好的,此事还是要和三掌门莫无双,我师妹好好议一议。”
“这茶太香!还是‘天河水’吗?”元蓝一副陶醉极深的模样。
“嗯。”
“难得的好水,心中无欲无求之人采集的露水更加纯净!”
“我再赠与贤弟一些,贤弟拿取用完了,还可到我这里来求,这是随采随有的,就是费些工夫。”
“想你我仙、人相隔还能义结金兰,为弟的此生也了无遗憾了。”
“云儿,把那在后院花树下还剩的大半瓷瓮的天河水取过来,着人搬到大人的车辇上,送回去!”
“哦。”大徒弟木归云应着。
“仁兄,‘迎夏’仪式就这样说定了,掌门费心了,我回去和皇上复命去。”
“还有大半年时间呢,我会好好准备,放心!”
“告辞,仁兄留步。”
一行人、马、车飞奔而去。
远处的一片树林郁郁苍苍,夕阳的余晖在地平线上,照射着昏黄的云层。
影影绰绰的远山下,洛阳偌大的城郭就像被拢在山的怀里。
城中是高低错落的楼阁宅院,街面上人来人往,人们还熙熙融融地做着生意。远远地,一行马队入了慕容家的府邸,家奴看天色已晚,专等着马队进了大门,就把大门给掩好了。
内房。
铜镜中,是越氏精致的容颜。一位侍女的倩倩素手正在给越氏整理发丝,一根金簪穿发而过。越氏听到外边有家奴传话:“老爷,公子回来了!”
这时,元蓝已经步步生风地穿过庭院来到正堂,越氏紧跟其后,迎上去。感到喜出望外,很意外。
宁敏一行人风尘仆仆。
“敏儿,你为何才回还?”越氏已经上前拥着宁敏。
“母亲……”
宋一山已经迫不及待将元蓝拢过一边回话:“老爷,不好了,您可知?我们先前在燕兰和素娘交易的珠宝,原来竟是南幽国王进贡给皇上的贡品!”
“啊?”元蓝有些理不清头绪,只觉得好像天要塌了。向后趔趄几步。
“父亲!”慕容宁敏上前扶起元蓝,元蓝赶紧问宁敏:“敏儿,怎么回事?这次是你替父亲去的西极。”
“是呀!当时我和姬寒云在燕兰和素娘交易时,就旁生错节,事情曲折迷离。素娘还说有什么……血琥珀?”宁敏紧锁眉头。
元蓝说道:“那司马亮好大的胆子!竟敢劫了皇上的贡品来换取我慕容家半壁家当,他想谋逆吗?”
“爹,这次我们在西极也算是一场豪赌。”
“血琥珀!敏儿,打底是怎么回事?”慕容元蓝一听什么血琥珀,一个惊醒,“血琥珀是全朝野共知的宝物,那是皇上刚得的稀世之宝。”
“皇上刚得?”月瑶这边听闻,已经按耐不住。元蓝只管和宁敏说话,并未注意到月瑶,这才注意到月瑶,道:“这位是……”
……
那边的洛阳汝南王府。
正厅里。
“王爷,以为飞儿是不二人选,如今已经失手。已从燕兰传来消息,在洛阳也有所传闻,王爷你劫了皇上的贡品。”那阴郁的文卿监使,正和司马亮在商议对策。
“素娘对慕容家就是太过重情重义,慕容家对她有恩,怕她顾念这些,才没有敢知会她,这次弄成这样,也是她害的!你派人去了结她!”司马亮目露凶光。
“诺!”
“此事如若被慕容翻出来,非同小可,这次务必要扳倒慕容!要胜还要大胜!速战速决,先发制人。如若此次致胜,我便会一路坦途;若失手,我则满盘皆输,那时就算我汝南王虽负盛名,也无翻身机会!”司马亮下定决心。
“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