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视狼步（2 / 2）

司马炎与元蓝谈论自己的治国得失。

“圣上，如今正值立夏节气，林中鸟雏正在茁壮成长，丝蚕已成茧状，圣上也该举行‘迎夏’仪式，以表达对司夏之神的敬意。”

“想我大晋虽然现在还没有完全统一疆界，可是百姓们暂时也算是能休养生息了。”司马炎用手捋了捋，那甚为得意的胡须。

在三公九卿面前来回踱步，踌躇满志。

“嗯，不错，去年只是在京城南郊举行了简单的仪式。今年要好好办一办，不可再潦草行事了，以免天神怪罪，不再佑护我众百姓，寡人岂不是要遭骂名。”

“往年寡人都由你准备，今年也由你准备吧！”

慕容元蓝把手一挥，两名侍卫小心翼翼地走来，手里端正两盏精瓷香茶。

顿时大殿里奇香四溢，大臣们个个伸着脑袋张望。

“圣上，这是选用天山雪莲草茶，再着星月教仙山的天河水，升炉细烹，茶中还掺上茉莉、莲芯、蔷薇、杏仁一起冲泡，取其净汤。”

“哦，‘天河水’？天上银河之水吗？”司马炎很好奇。

“皇上，您真会开玩笑！”慕容元蓝笑了，朝堂上也一片哄笑声。

“天河水也即是，星月教弟子在清晨的叶片上采集的露水，纯净无比。星月教二掌门玉云潇才云游回来归于教中，他不仅用此水来沏茶，还用它来制药。”

“前一阵子微臣去老君仙山拜访，偶遇二掌门，相谈甚欢，如今已颇为熟络。他赐予臣这‘天河水’。二掌门说了，臣如若取用完了，还可以去他那里求得。臣把这刚求来的半瓷瓮天河水进献给皇上，祈福皇上一代千秋大业辉煌，皇上万岁，万万岁！”

殿下一众臣子跪拜，臀撅起，称颂到。

“吾皇万万岁！”司马炎龙颜大悦，喜不自胜。再转而又有些忧思。

说道：“上古之时没有重律，可是民众也不会轻易以身试法；如今，寡人设法典律条，其中还不乏诛灭三族的重典律条，可是民间奸邪之事，还是不绝于耳。”

卫将军贾允启禀：“臣等惶恐，微臣正在修订前朝律典，为皇上分忧。”

“臣的文卿监使才从西极燕兰郡归来，告知微臣边关安定，民众安居乐业，贸易通达四。”司马亮道。

“哦，是吗？爱卿所言是真的吗？”

“皇上胸怀阔大，仁义治国，能容纳言，故才能使华洲安定，绥靖四方。”司马亮无以复加。

“先帝深忧黎民，哀怜狱囚，朕这才命贾爱卿论证刑律，对民众宽严相济，休养生息。朕守遗业，应永保皇业安定。”

“吾皇英明。”贾允在一旁附和，他想和司马亮拉郎配。

“今年阳春之时，朕已经亲率王公卿士，在城郊耕种千亩田地。”龙袍宽袖一甩。

下诏道：“慕容将军听旨：朕今年夏至亲率王公卿士，于太清宫皇家道场举办‘迎夏’祭祀大典，君臣一律穿朱色礼服，所配配朱色玉佩，马匹、车旗着朱红。不日，朕启冰，将亲赐文武大臣及众爱卿。”

“臣领旨，微臣亲自去督办。”慕容元蓝谨遵领旨。

一时间，司马亮再次满心嫉恨。

“他何德何能，令皇上这般器重他，怎么说我也是皇室宗亲，怎么就比不上一个中侍郎。”

司马炎喜气洋洋，下朝。

司马亮垂头丧气地走在殿阶上，他没有发现身后有一个人一直在跟着他，是卫将军贾允。

贾允“相为党友，朝野恶之”。

昔年一次慕容元蓝和司马炎议政，就直言不讳地对皇帝说：“只因陛下使贾充之徒当朝，所以你的德望还难比尧、舜。”

那贾允经年至今记得此仇，早已是恨之入骨，只是无从下手。如今机会来了，怎肯放过。

他早已看出司马亮失落之态，上前搭话。

“王爷精神气儿不高哇？　“噢，是卫将军。

“慕容元蓝夺王爷之风头，是可恶，我都不曾抢在王爷你前头。想他就一个大将军，何以如此狂妄自大？”揣测之语，正中下怀。

“唉。”司马亮叹气。

伸手不打笑脸人，司马亮笑言：“卫将军何出此言，你我同朝为官，不必如此客。”

贾允看之语气平缓，知道直至人心，放肆起来，畅心中之言。

“昔年，他慕容元蓝对我心怀不满，痴人妄语，想置我于万劫不复之地，我不曾释怀。若是你我合璧，还奈何不过他么？”

此语一处，司马亮惊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