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楚歌(2 / 2)
忽然月瑶脑海闪过一副酒鬼的模样,在过往的岁月里见识过酒鬼的模样:烂醉如泥、语无伦次,一看就没救了的那种,各种坏事都做尽,最后还不承认。
“啊!”不由自主尖叫一声,不大不小,拼命要挣脱宁敏的手。隔壁姬寒云精神抖擞一番,坐起,啊?动静不至于如此大吧?要不要过去看一看,什么情况,哼!看什么看,一个女子奈我公子如何?我家公子好说话,自己过去岂不是一脸大写的“尬”字,晃晃脑袋,睡去睡去吧,让自己的心清静清静。姬寒云睡着想着想着:公子还有如此手段,不错,不错。
宁敏一脸不惑,没怎么样呀?“你干嘛?”
“你为什么要喝酒?”月瑶娇怨,真是酒品太差!
“为什么?”宁敏想趁着酒劲任意一回,自认再忍不下心之向往,满怀心思,“是兄弟们要喝的。”微微一笑,又拉起月瑶的手。
月瑶奋力甩开:“你走开呀!”没想到自己平时看到的慕容和此时的宁敏两番模样,现在就像一个鼻涕虫一样,甩也甩不掉。
月瑶抛开,转身躲开,说道:“你……你别过来。”
“你……不知我喜欢你!”说着心怀要说之话,又准备过来。
月瑶大跌眼镜,“你……你这是耍酒疯!”
宁敏不语,只管用力上前一把揽过月瑶的纤腰,瞬间香糯扑鼻,甜腻无比。窈窕佳人,心之向往;求而不得,夜不能寐。那蜂蜂如何见过这阵势?在灯笼扣里被摇了个七荤八素,“这是为哪般?哎呀呀!适可而止,适可而止,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碎碎念,碎碎念。
腰被揽起,心飘之。
回旋一圈,月瑶手边碰触及桌边茶盏,拿起顺势洒在宁敏脸上,说不是故意就不是故意;是故意就是故意。
茶杯被带翻在地,又是一番叮叮咣咣!,碎了。
姬寒云又是一个机灵,太过热闹,真不知少爷如此高明,真人不露像,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呀!一番由衷感叹。再睡过去,再有动静今晚不睡了!
那茶水搁过一阵子,温凉,撒泼在脸上惊了宁敏一醒,手并未放开,距离已经拉开些,一只手已经腾空,只管抹一把面上茶水。
貌似深情凿凿地问上一句:“你难道真的不喜欢我吗?”
不似醉话,只如平常深问。
幽幽一句,似乎隔着万年的滚滚红尘,白衣少年问候月瑶,此时月瑶的心犹如一颗裸|心,心沉水底,水漫冰凉,晶莹剔透。
“你……是真的吗?”
“是。”酒已经醒了大半,一番折腾,要说的话还未说完。
宁敏有些困顿,揽入怀中,两人和衣,沉沉睡去。
月上中天,绿树掩映间,枝上不知什么鸟儿在“咕咕”叫着。
……
一大清早,宁敏从月瑶房间早早地睡意惺忪走出。
和宋一山碰了个正面,刻意早早,偏要避开,就要碰面。无从解释,低头无言。
“少爷,你……”自认多嘴,再不言语。少爷一直在自己眼中还是个孩子,自小护佑过,感情颇深。如今长大了,此一番不论如何,月瑶在宋一山心位中重排了一遍,当然靠前再靠前。
不在多言,主仆二人默默相离走过。
无精打采回到自己房中,姬寒云还未起身,见宁敏回转,“腾”地一下利索起身,问道:“公子,动静不小啊!哈!”
“哈你个头!什么动静不小?”
“嗯,啧啧,身条儿正不正呀?哎呀呀,那女儿家家远看着还行,上手如何?软不软,肥不肥……”越说越离谱,还未觉脖间已有利刃封之,吓得倒抽一口冷气,是宁敏,“不要太过了!”
慕容宁敏收剑,一脸怒气,指名道姓:“姬寒云,你还有完没完,一大清早在这里胡言乱语。”
“知道了,公子。”姬寒云自认玩笑,开大了。
低头自说自话:“还不承认。”
“哼!”宁敏没工夫和他蘑菇,道:“你快起来!和我进宫觐见国王。正事要紧!”
“哦。”一番梳洗,正经打扮。
一行人齐齐出门,宁敏没想带着月瑶,怕她累了,走过月瑶门前,隔着房门停下道:“月儿,我们去去就回来,应酬一番,回来我再带你游历赏玩一番。”他知道月瑶听得到。
门里一声脆响:“我可去的得?等我!”话音还未落,月瑶已经一身齐整出门:前额发髻金钗簪起,旁插凤头绿翠簪。后面青丝披落,仅仅用一条锦带的发带系着,一身裸粉色锦衣,凤眸潋滟,所谓夺魂摄魄,唇若点绛。
姬寒云目不转睛,伊人不过如此。
宁敏一时语噎:“月儿,你也去。”
“嗯。”
”好……好吧。”
谁知那楼下,昨儿个的两个宫中侍卫已经早来到,等候多时。宁敏看着也不多言,还有多少事情会在意料之外?他不知道。
一行人出了那“茵画别苑”,苑中汉子牵了马处来,一行人也算浩浩荡荡前去。
却说那皇宫辉煌,自不在话下,一行人随侍卫又浩荡入了皇宫内院,宫娥采女来回穿梭。那宫中亭台楼阁却和洛阳西晋大内皇宫竟然别无二致,只是占地小了许多。
那国王已是早朝,文武各官执表入朝,朝野归置同样效仿晋朝皇帝。宁敏一行人在议政大殿外等候。
殿内。
“陛下,目前洛丹正欲大举侵犯我朝,说来就要来了,虽我王设下结界禁制,怕还是不行呀!”
那南焚置于高堂华殿之上,羽扇纶巾、态度从容,问道:“众爱卿,本王已着门禁侍卫严加盘查往来人等,不允许有任何细作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