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 做戏（2 / 2）

这小不要脸的！

陈桂兰气得不行。

等半天没等到她炸毛，反而这般哭哭滴滴？湿漉漉的眼泪揩在她的裤管上，让人恶心。这也就算了，还倒打一耙说是她要赶她走？克扣？欺凌？竟这般污言秽语，口无遮拦！却又偏偏说是听了谗言。陈桂兰连发作都找不到由头。

当着众多下人的面，又是在慈瑞堂门口，陈桂兰脸色立马难看了。

“蘅姐儿，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先前可是你哭着闹着寻死都要出府，现下怎变成我赶你走了？”

话音未落，陈桂兰实在是忍不了这个小贱蹄子抱着她的腿哭闹，不动声色的挣扎了几下，想要将她甩脱。

姜蘅则将计就计，干脆顺着陈桂兰的腿左右摇晃了几下。

“啊！”随即，她骤然尖叫了一声，整个人随着陈桂兰的动作往前狠狠一摔，扑倒在地上。

这一下是真的有点狠了，手肘蹭在地面上，往前一划，一阵刺痛涌上来，眼泪顿时更加汹涌了。

姜蘅却懒得管了，手脚并用又爬到陈桂兰身前跪着，“大伯母，您踢的好，蘅儿不孝，惹了祖母伤心，您就是踢蘅儿十下，一百下，也是蘅儿罪有应得。”

“只要您不赶我走，您就是让蘅儿在这里跪三天三夜，蘅儿也无怨无悔。”

……这……

陈桂兰真的是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踢又踢不得，骂又骂不得！说多错多，谁知道这贱丫头下一句会蹦出来什么鬼话！

一直未曾说话的徐妈妈看这景象，偷偷给刚走了几步又停下来看戏的吴妈妈使了眼色，示意她停下来。

随即，徐妈妈自己个又往前一步，站了出来，“大夫人，蘅姐儿许是受了什么刺激，这会子怕是头脑不清楚。她既是不愿意走，不如就随她跪在这里，等老夫人醒来了再做决断？”

徐妈妈四十多年前作为陪嫁丫头跟着老夫人一起入的府，老太太甚是信任。她开了口，陈桂兰也不好拒绝。何况，徐妈妈言语之外，还帮她解释了几句，她也不得不领情。

“便这样罢。”陈桂兰只好作罢，不过，见老夫人？陈桂兰是万万不会让姜蘅去的。谁知道她会说些什么，“母亲怎么样？既来了，我便进去照看着罢。”

陈桂兰干脆化身孝顺儿媳妇，自己进去照顾着，顺便等老太太醒来了，多念叨几句，最好直接就将姜蘅给打发出去了。

“……”徐妈妈左右为难，正要说话，院门内，夜莺倒是小跑着出来了。

“奶奶，老夫人醒来了，问外头吵吵闹闹的，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头一回写古言，大家觉得慢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