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哭求（2 / 2）

姜蘅虽然来之前有了设想，可真听到徐妈妈这般说，知道祖母已经下定决心了，整个人还是慌乱的不行。

来不及了么？

还是要被送到纪府，还是要如前世一般，走上一条不归路？

不行的！那样的一辈子！

姜蘅心里着急，眼眶一红，豆大的眼泪珠子哗啦啦的落下来。

“徐妈妈，我错了，我不去纪府了可以吗？您让我进去吧，我去照顾祖母，我去认错，我去磕头，我只想留在姜家，可以吗？”

姜蘅颤抖着说着话，不知道自己能做点儿什么补救，她干脆扑通一声跪到了徐妈妈面前。

徐妈妈哪里受得住她这样一跪？被她这一举动吓到，直挣脱了她的手，往回退了好几步。

也因着这几步的空档，她这才注意到了姜蘅。先前只以为她又是来折腾的，都没正眼瞅过她，只想赶紧将她拦在门外。

现下一打量，见她竟只穿了单衣，衣裳上还脏兮兮的，沾着泥水，看上去湿漉漉的，实在可怜又狼狈。许是先前闹着上吊伤了身子，素日里红扑扑的脸蛋也是苍白的。

已是深秋，天气委实寒凉。又即将入夜，地面都潮湿起来，冒着水汽。要是受了寒……

虽然闹着要拿出府，可到底还是娇贵的小姐儿，徐妈妈一时之间拿不定主意，心里怜惜她，但又怕她使出来什么苦肉计。

正犹豫是不是要扶她起来，放她进去算了，姜蘅身后，大夫人陈桂兰由着人搀扶着，怒气腾腾地走了过来。

“谁都别动，让她这不孝的死丫头跪着！闹出来这么大的事儿还有脸来慈瑞堂？当真是无法无天了！好好的姜府不待，非要随你那不要脸的娘去。既是这样，我们姜家也不能白白养这十几年的白眼狼。从此刻起，你且就跪着，跪到老夫人醒来，权当你还了这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吴妈妈。”陈桂兰话锋一转，喊住站在徐妈妈身后堵门的仆妇，吩咐道，“你让管家去通知纪府，明日来府上领人。”

得了春鸽的报信，陈桂兰几乎是立刻赶了过来。春鸽说的模糊，不想出府了？她虽不信，但也没有掉以轻心。披肩都来不及套一件，急匆匆过来，正好听了姜蘅这一番哭诉的话。

这怎么行？为了送走这个绊脚石，她花了多少心思！姜府本就不富裕，老太太天天关在佛堂，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大家子的花销都压在她身上。

如今她大哥又欠了一身的赌债，她是撑不下去了。姜蘅一走，虽则老太太怎么着都得给姜蘅些东西，但姜蘅父亲留下的那些铺子，地契，怎么说都得充公了吧？

这可是偌大一笔银子呀！正好给她填补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