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盒饭(番外在作话)(2 / 2)
玄和峰主提炼了一下皆空方丈言语重点:“所以说是倒悬剑山余长老在三百年前,驱赶七域主家人在先,后来被七域主报复回去的。”
皆空应下。
他有点欣慰。
看起来玄和峰主终于是认识到,他六道寺同盟是多么强大,如星火点点,绵延不绝,甘愿为所想达成而不择手段。
玄和峰主感慨道:“是我误解倒悬山主了。”
皆空方丈:“???”
院长也深有同感:“倒悬山主确实不容易。”
江云崖擦了一把辛酸泪:“太难了。”
无尘方丈因为有伤在身,被迫与时代脱节一段,在一边抱鹅安静吃瓜。
玄和峰主:“原来七域主和倒悬山主的故事,不是霸道域主,多金邪魅,纯良山主,为宗卖身。”
皆空方丈:“……”
他觉得自己的耳朵受到了污染。
这都什么跟什么玩意儿???
玄和峰主:“是为自己多年前惨遭欺压的心上人有理有据地讨回公道。哎,难,太难了,我不该因为玄山和倒悬剑山始终不绝的敌对而歧视倒悬山主的。”
她下定决心,诚恳悔过:“等我回去,我就效仿玄山秘史那位笔者,亲自下笔写一段倒悬剑山秘史,为倒悬山主和七域主之间的爱情做澄清。”
皆空:“???”
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所以你的弟子难道就是养来打牌的吗?连个眼神都吝啬给。
任临流渐渐地,被雷劈出了经验。
他能在雷光电雨之间穿梭自如,游刃有余。
当然,骂这个剑主不讲道理是要骂的,动静也是要眼观六侧,耳听八方的。
任临流很是喟叹:“老头,不想多年不见,你是越活越回去,手段越来越下作,竟连威胁他人弟子门人这等法子也想了出来。
不空扯了扯嘴角一笑,全将其当作赞誉:“无奈行事而已。”
任临流话锋一转,言语里就有了一点由衷而高扬的庆幸:
“果然还是佛修了解佛修,你看人家无尘方丈,心思就多细密,早料到你们会来那么一处,把我的大白给我带来了。”
任临流沐浴在雷光里笑道:“若是大白在你们手上,我说不得要让太乙,让阿微为难。”
“可大白如今好端端的,能吃能跳能跑,我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大白鹅耷拉着眼皮,无精打采。
不,一点都不好。
自从知道这村子里有许多鹅以后,就和能吃能跳能跑没有缘分了。
玄和峰主:“……”
玄山掌门:“……”
真的,师父您前半截可以不用说出来的。
那您还是我们的好师父,我们还是师友徒孝的好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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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底下,皆空方丈他们在说七域主和余长老的事。
深渊顶上,舒遥也在和破军说七域主和余长老的事。
他简略提了两句,道:“我怕不止是倒悬剑山有余长老这样的人物,六宗宗主尽出,余下的大乘虽不少,能挑大梁的终究罕见,我怕他们经不起这样的内乱闹腾,不如你过去看看。”
破军问道:“那你呢?”
“我?”
舒遥一笑,“我去深渊底下看看,我寒声寂影就在深渊,有寒声寂影在,我能有什么事?”
破军质问他道:“你这副样子,有什么事不能出?你一根破树杈子捅死了让雪天还不够,还打算用它大展神威捅死魔族吗?”
满满讥嘲。
舒遥不以为然道:“怎么不可以?”
破军简直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舒遥却怡然自得,只等他说话。
最终还是破军败下阵来。
他一字一句,眉峰里扬起的,眼里藏着的,是对他这等素日里闲散没个正形的人很少见的凝重:
“舒遥,让雪天和七杀都死了。”
他禁不起百年好友的离开了。
舒遥笑意微滞在唇边。
破军语调一转,故作轻松道:“我们怎么说得好好活下去,证明他们两个是两个傻子了对吧?”
舒遥说了两个字:“放心。”
于是他们就此别过。
紫薇秘境入深渊的裂口,是深不见底黑洞洞一片,站在入口处,都能感受到贴肤而过的罡风切骨。
舒遥甚至连一丝一毫多余的魔息护身也不能够。
他扬手抛开梅枝,闭目跳了下去。
舒遥冥冥中有所预感:
深渊不会伤他。
再说,皆空的性命是他答应过让雪天的,理应有寒声寂影的剑锋取。
破军则赶往了倒悬剑山。
倒悬剑山处。
引长烟持着从魁剑,一步步登上倒悬剑山竦立入云霄的万级阶梯。
他昔日看倒悬剑山峥嵘岩石如冲霄之剑,也觉可亲可爱。
今日不是如此。
引长烟只觉自己内心比山石更冷更硬,漠然难撼。
这是他从小走到大,最熟悉,最刻骨铭心的地方。
也是此刻最陌生,最去向未知的地方。
但魔族现世,天道未复,六道寺密谋浮出水面。
他一介小辈,所能做的,不过尽人事而已。
“引长烟!”
后面传来一道熟悉的女声叫住他。
引长烟诧异转头,见到三张熟识面目:“顾师姐、怀师姐、江师兄,你们怎到了这里来?”
怀霜涧最直接:“怕你有事。”
江素问大约知道这里是倒悬剑山,竟是感天动地认对了引长烟的脸:“其他地方用不着我们,来这里总归放心。”
顾迟笔叹气道:“你师父说的,从魁剑下斩造谣传谣之人的意思,你还不明白吗?”
引长烟:“……”
当然很明白。
就是因为明白,才害怕自己被从魁剑秋后算账,死得不明不白。
顾迟笔将手中倒悬剑山秘史一扬:
“有我在,打架可以帮你一起打;回头造谣传谣,将山主和七域主之间的爱情故事编得感天动地感人肺腑,收复你们倒悬剑山人心时,也可由我来编。”
“等你师父秋后算账时,造谣的罪名也是落在我头上,你是他清清白白好徒弟,感动吗?”
引长烟:“……”
不敢动不敢动。
******
小沙弥那边的故事讲到尽头。
当他犹豫着该不该告诉卫珩那位横跨时空,逆天改命到万年前的大能姓名时,就听卫珩道:
“拔剑吧。”
卫珩没有再多的多余言语。
小沙弥也没有多说话的机会。
日月照璧明光灼眼,剑下旭日初升,明月满地,兼有阴阳日月。
小沙弥只能一边疲于招架奔命,一边崩溃大喊:
“我只是看不顺眼自家不肖子孙,想有一个去清理门户的机会,有错吗?”
“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拦在这里,连一个清理门户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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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一下,我今天该说什么呢:
是沙雕甜文!大家不要慌!结局圆满he!
看到有好几个小可爱都问是不是快结局啦。
其实还没那么多,大概还有十天多一点吧,应该在2.10号左右完结。
让雪天盒饭已经领啦,皆空不空的便当也会在这个副本准时发放。
接下去还有一个副本,然后再是完结。
特意来说明一下,害怕到时候被误会拖节奏qaq
啊我想起来我应该要说什么了!
我!要!评!论!
【大声暗示.jpg】
明早飞澳门,所以我更完番外去早点睡啦~明天回评啾!
———霸道掌门俏白鹅———
任临流是个生长在小村的少年。
对,生长在小村的少年。
没有家破人亡的悲惨过去。
没有忍饥挨饿的辛酸血泪。
没有一眼折服的王霸之气。
爹娘俱在,祖辈齐全,容貌平平,清秀顺眼。
养鸡喂鹅,烧水打柴;秋时插秧,春夏耕田。
任临流过的就是这样质朴的生活。
唯一不太寻常的是他的名字。
是他那位读书人,考了三十年遗憾失秀才,回来村里当教书先生的外公所取。
等后来任临流年岁长了点,能听懂了,趴在他外公膝头,他外公就一手摸着他头,一手抚着胡子笑,说:
“任临流呐,可是个好名字。单论临流两个字,平和不争,顺世而为,再不济总能混个安稳度日。若加上任这个姓氏,任你世事东流,时移势易,我只随心而为,更是好,更是大气魄啊!”
任临流当时其实不懂他外公说的是什么。
他只睁大了眼睛看他外公唾沫飞溅到胡子上,笑得眼睛眯眯,眼角皱纹堆成一叠,似乎是很厉害的样子,于是也懵懵懂懂,跟着叫了一声好。
他外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听不懂没关系,退则临流,进则任临流;穷则临流,达则任临流,可进可退,攻受兼宜,是个好名字。”
要是几百年后的任临流,一定会纳闷外公讲什么绕口令临流不临流任临流不任临流的。
可当时任临流只是个七八岁的稚童。
他懵懵懂懂地点了头,只觉得他外公说得很厉害,任临流是个好名字。
后来回过头想想,冥冥之中自有天数。
任这个姓氏早已定好,堂堂的玄山掌门怎可能会是个平和顺世之人?
改变任临流一生的命运契机在他十六那年。
村里来了个仙人。
说是仙人不仙人的,任临流其实也不清楚。
反正那人羽衣大袖,背负长剑,瞧着是挺仙气飘飘。
当时全村人齐刷刷从房子里跑出来,作势要跪拜,把人家没见过世面,只想单纯来收个徒弟的仙人吓得一愣。
只有任临流这时候淡定地从田里摘了个瓜,问仙人道,仙人吃瓜吗?
仙人说,吃。
任临流问瓜甜吗?
仙人说挺甜的,你跟我走吧,我观你骨骼清奇,必成大器,与道天然有缘。啊不是,你骨骼清奇不清奇我不知道,能不能成大器我也不知道,和道有没有缘分我也不知道,但我正好缺个徒弟,你这瓜挺甜的,一瓜之恩,走吗?
任临流说走。
说完连衣服都不想收拾了,作势就打算爬上仙人的飞剑。
后来想想,任临流觉得自己和玄山老老掌门一见面的交谈,就奠定日后的基调。
能因为一瓜之恩在一起的师徒,能是什么正经的师徒?
任临流是不信的。
还是他娘拧着耳朵,带了只小鹅崽出来给他。
那时候小鹅崽羽毛也不威风,细细软软一片,哪怕是蓬松炸开来,依然有稀落之意,嘴巴橙红,瞧着一副小可怜样。
他娘说:“鹅好啊,带过去给你做个伴,既可以护卫你不受虫蛇之害,饿了还让可以让它给你下个蛋,或者直接宰了来吃。”
小鹅崽抖了抖,羽毛软哒哒塌下来,趴在任临流掌心里,瞧着更小更可怜了。
任临流说,娘你说我的我都懂,问题是那是只公鹅,怎么下蛋?
他有时候怀疑他娘是不是真是农家出身的女子。
他娘眼睛一瞪回去说公鹅怎么啦?你不会让他找只母鹅配种吗?
任临流一言难尽。
根据话本告诉他的,仙山上应该只有出尘白鹅,漂亮孔雀,厉害的还有凤凰神龙,麒麟貔貅。
会下蛋的母鹅?
不存在的。
那位仙人笑容微微僵硬。
说山上母鹅大概是没有的,不过带着做个念想挺好,不如给它起个名吧。
任临流说那就叫大白。
仙人:“???它哪里大???”
任临流满不在意,没事长着长着就从小白变成大白了。
他说师父你不知道,鹅这种生物可凶可凶,到时候他欺男霸女,称霸山头,叫小白多不适合,多不威风?
仙人:“……”
你怕是对修仙界有错误的认知。
气得还是小白的大白偷偷摸摸冲着任临流手指啄了好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