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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开窍(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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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军不屑笑了一声,打断他道:“理智克制,你醉酒时砸了多少次一斛珠?红鸾天姚为了劝你上过多少次吊?”

舒遥:“……”

无法反驳,令人窒息。

他找了另外一个入手点:“我不是——”

很喜欢卫珩。

话到唇边,舒遥却似如鲠在喉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破军见状心里有数,烦不胜烦地将他强行推出了院门,嘴里叨叨着:“兄弟,不说旁的,单说道尊对你的情谊,这段时日相处,是个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他把正蒙蔽着的舒遥一把推出门,院门合上时响起重重沉闷一声:“所以你也别多想了,回你的玄妙峰去罢,我会祝福你的。”

关上院门的破军,几乎想擦去他眼中欣慰的泪水。

总算是不用被舒遥拉出来挡枪,时时刻刻担心着自己被日月照璧迎头来上一剑。

哪怕七杀知道了他的身份呢?

成为笑料总是要比成为尸体好很多的。

破军知足常乐。

引长烟见破军似是在拭泪,一愣后笨拙安慰他:“镜月师妹放宽心,舒师弟和道尊之间有情,终究是旁人强求不来的。”

“不!”破军一口否认,极力撇清:“我对舒遥没有非分之想,我只是……为他和道尊终成眷侣而感到快乐。”

终于不用殃及他这条无辜池鱼了。

引长烟肃然起敬,叹道:“镜月师妹能想开就好。”

被青梅竹马的心上人嘴上说得好好的,手上却始乱终弃,镜月师妹仍能大度祝福他们——

真是心胸开阔。

引长烟心里也有几分释然。

这一堆破事总算要望到了头。

他一个剑修掺合进这堆风风月月,情情爱爱里,合适吗?

舒遥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破军的小院。

天知道他是有多么希望,破军会打开他那扇希望之门,来拍着自己肩膀说一句:“我是编来骗你玩的,兄弟。”

可是没有。

那扇院门始终冷酷无情地紧闭着。

舒遥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山峰,又一步三回头地回到了玄妙峰。

期间他因为回头次数太多,差点一晃从寒声寂影上摔下来,多亏他已至玄妙峰上空,卫珩见寒声寂影见光,将他抱个满怀。

才免去“贪狼使高空御剑摔个倒仰,或成魔道耻辱”一类被人津津乐道的传言。

“怎么这样不小心?”

卫珩先是搭了一把舒遥的脉息,确认过他经脉无恙,正日益好转,魔息渐厚时方问了这样一句。

舒遥如被蛇咬蝎蛰,遇上什么剧毒之物触及皮肤,甚至不等落地,便一把推开了卫珩。

他脑海中仍回荡着破军的一句话:

“你醉酒后强亲了人家道尊,对他又拉又抱,自己给他喂酒不说,还拽着人家道尊也给你喂回去。”

卫珩是怎么想的?

以为自己一样对他有意,欣然回应?

反正自己前前后后几十天想断了卫珩念头所做的努力全付之东流。

说不定还累得破军白穿一次女装。

舒遥自暴自弃,只想回小院里把自己锁起来,从此与世隔绝,逃避现实。

卫珩想的则是玄和峰主劝他的话。

玄和特意拿玄山秘史那本书要他看一看,好引以为戒。

那些极香艳旖旎的画面映入卫珩的脑海。

莫非舒遥令人搬了一山的书回来,也是着意于此?

若是如此,舒遥今日的反常也说得通。

魔道贪狼使,本是极尽高傲的人物,这般事情,若非是情之所钟,恐怕连提起一句,也会被他视为折辱。

哪怕是情之所钟,自己主动提及,哪有不恼羞成怒的道理?

虽说卫珩知晓自己本意绝非是轻薄猥|亵一类,但舒遥这气,生得也实在不冤。

“多谢道尊援手。”舒遥干巴巴道了一句谢,为缓和气氛,加了一句,“今天的天色不错,太阳又大又圆。”

他说罢抬头一看,沉默下来。

自己在破军那边待了不少时间,又一路磨磨蹭蹭回了玄妙峰,原本离开玄妙峰时是天色很好,阳光明亮,现在已然有夕阳西落,日薄西山之象。

狗屁的天色很好,又大又圆。

卫珩只管顺着他的话头说,自若道:“确实是很好,难得的好天色。”

舒遥几乎落荒而逃。

他魂不守舍了两天,发现魂不守舍的似乎不止他一个人。

舒遥强忍着尴尬,日常寒暄问卫珩道:“道尊喂鹅了吗?”

他记得原来第一次卫珩救他的时候,自己就答应过卫珩要给他喂鹅。

不想后面出了点变故,让卫珩连鹅带他一起喂了。

卫珩:“喂了。”

大概是记恨鬼迷心窍的主人,大白鹅有意拆台报复,它拍着翅膀飞到卫珩,抖着浑身雪白漂亮的羽毛向他愤怒的嘎嘎了一声。

接着自己愤怒地展翅飞去了西边小溪,叼起两条小鱼并着水珠滴答,飞了回来。

鹅脖子一鼓,两条小鱼吞吃入腹。

事情至此,大白鹅的意思已经昭然若揭。

卫珩根本没有喂过它。

还害得它一只让坠青天宗主亲至看病的尊贵白鹅,逼不得已亲力亲为,下溪抓小鱼干。

“……”

卫珩沉默不言。

他这两日再仔细翻了两遍玄山秘史,只觉得有些东西委实太过头。

像舒遥这等傲骨铮铮的人物,怎么经得起?

卫珩没办法违心而为。

也知道此时去问舒遥问个明白,恐怕寒声寂影剑锋朝的就是他。

一时拿捏不定之间,连几百年不曾断过的喂鹅这一事也忘了喂食。

舒遥看看白鹅,再转头看看卫珩。

他不知是想起什么,又想开什么,忽地舒展开眉眼笑了起来。

像是泼天的朝霞洗去阴霾,跃动的火光烧死尘埃。

摆脱了世间一切的阴影灰暗,只留下最本质的美的,好的,动人的事物。

春光融去积雪,开出繁花漫天,明月满池。

是足以震人心魄的东西。

舒遥说:“是我着了道。”

“我好像在北斗宗的时候与临云鹤说过,我之前三百年,一边很拼命,一边很惜命。”

“都是为了活得更好。”

“我修天刑,我想杀七杀,想杀让雪天,也是我觉得该那么做。”

他眉眼轻弯,半分不像是在提带了血与火意味的沉重之事:“我是想活得更好,觉得该那么做,方那么做的。”

“那么做是为了让我活得更好,不是为了约束我。”

舒遥将那几句话颇有点语无伦次意思地颠来倒去几次。

他其实想说的是:“卫珩,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便觉得活得很好,很开怀。”

“人活一世为的不是过开心二字,我先前所做所有也一样。”

“我喜欢你。”

管他的天刑无情?

然而事与愿违。

有横空飞来的传讯符犹如天外来客,无情打断了舒遥这一番即兴的表白。

舒遥接过一看,神色立即古怪起来:“是六道寺的方丈,邀我六道寺一叙?”

众所周知,六道寺避世已久。

避世到这一次紫薇秘境,天下人人趋之若鹜,唯独六道寺无人前来的地步。

这样的一个门派,别说是他区区一个顶着名头,有名无实的道尊弟子,即便是道尊本人,方丈也不一定很想和他见面谈一谈。

卫珩接过一看,确定道:“我早年与六道寺的方丈有一面之缘,传讯符中是六道寺方丈的灵力。”

舒遥摸不着头脑,半是自言自语,半是说给卫珩听:“我为贪狼使时,和六道寺从无交集,六道寺方丈何故邀我?”

倘若是其他门派,舒遥兴许怀疑一下自己手下说不准因为他们弟子在长安城里违纪闹事,一斛珠中喝酒不付钱,抓过他们的弟子结下了梁子。

六道寺则完全没有这个顾虑。

毕竟以六道寺的隐世程度,能抓六道寺佛修的概率,大概约等于一个普通人一路披荆斩棘登上魔尊之位一样渺小到不可能。

“见了即知。”卫珩覆掌在舒遥持传讯符的手上。

有时候不必多言,单单是相贴的温度便能让人足够心安。

“我陪你去阿遥,不会有事的。”

多谢六道寺的方丈贴心地在传讯符后附了六道寺所在山脉,和入山后的破解阵法之法。

否则他们两人真不一定找得到六道寺在哪。

找到了阵法倒不是很愁,日月照璧怎么说也不至于砍不开。

就是飞半座六道寺还是飞一整座六道寺,可能要看阵法到底有多难缠,能不能让卫珩精妙控制好出剑的力度。

六道寺位于平平无奇的一座小山脉中。

没有名山大川,起伏如龙,甚至不讲究风水灵脉。

山上的树大多青黄不接秃了半块,草蔓缠绕,青苔滑腻之间,野花没力气地半耷拉着头。

偶尔有粗布短打的樵夫砍柴挑水,背着沉甸甸的担子满头大汗去往山远处枝桠里藏着的小破屋。

但凡是个入了道的修行者,就不大会找这里当做洞府所在。

和六道寺在修行者心目中名山古刹,空灵清幽的形象相去甚远。

剑气破了最后一道阵法。

有一座寺庙拔地而出。

很寻常的寺庙,黄墙朱瓦,不大不小,半旧不新。

门口有小沙弥低眉垂眼在那儿立着,见着舒遥两人迎上来:“方丈吩咐过的,今日有贵客,让我直接带了两位贵客去方丈所在的厢房。”

他像是当真不知两位贵客的身份有多贵,不见一丝一毫震动敬畏之色。

有的只是招呼两位客人的尽责。

穿过正门,即有老旧的铜炉立在大雄宝殿前,没插香火,炉底燃尽的一层层香灰积厚,气若游丝吐着烟,冒出一圈圈呛人的劣质檀香味道。

大雄宝殿中泥金的神佛塑像颜色黯淡,釉彩半枯,但悲天悯人的慈爱依然沉甸甸挂在眉梢。

将那圆润眉目压垮几分,平白多出少许世人皆苦的愁苦之意。

小沙弥一路将他们引到后院的厢房。

他忐忑向卫珩道:“方丈有过吩咐,只见红衣,生得很好看的那位施主…”

他不必说下去,卫珩已颔首道:“我在外面等他。”

老旧木门“咔哒”转了一声,舒遥推门而入。

他挑了挑眉头。

六道寺的方丈法号皆空,起得很有六道寺的避世风范。

但他长得不是很符合世人心中所想的六道寺方丈,世外高人的标准。

既不宝相庄严,也不出尘脱俗。

只是一个平平常常的微胖中年人,剃了个光头,披着袈裟,眉目和气。

他见舒遥,先是敛目闭掌,念一声佛号:“贫僧皆空,在此先行谢过贪狼使愿不远万里,来我六道寺。”

舒遥早有所料。

怎么看,避世已久的六道寺方丈,都不至于无聊到要特意见一见道尊弟子的程度。

那么只剩下贪狼使一个身份。

舒遥有意无意暗示皆空方丈:“不必谢我,是道尊的日月照璧送我来的。”

皆空:“???”

他纳闷想,贪狼使究竟是和道尊关系很好随口一提,还是在暗示我道尊在外面,不可轻易动他?

反正皆空本来也没有想做什么的意思。

他只是按预先想好的来,老老实实道:“贪狼使莫误会,也不必紧张,贫僧能够得知贪狼使的身份,要多谢无尘方丈大义,告知贫僧。”

舒遥:“……”

他依稀模糊记得,无尘方丈曾信誓旦旦和他保证过,绝不会将他的身份往外传。

果然无尘方丈堪称是仙道破军,不是很靠谱。

才几天的功夫,嘴巴大得让人害怕。

解释一番后,皆空方丈问道:“贫僧多嘴,想问一句,贪狼使是如何看的七情六欲?”

他明明先前是个笑眯眯,和气生财的中年人形象,披上袈裟也不似高僧。

但是此刻皆空方丈肃容,胖得很均匀的圆融面庞上隐隐有峥嵘刚硬之气想要透骨而出。

并不是伤人的峥嵘刚硬,如同金刚怒目,硬朗里有无限慈悲。

舒遥道了一声好:“好问题。”

这个问题过去百年里,舒遥想过很久。

皆空方丈轻轻道:“不说旁的,说贪狼使和贫僧均熟悉的。”

“人踏上修行一途,是想要长生不老,呼风唤雨的欲望使然。

这类欲望,属于七情六欲中的一种。

七情六欲自人之出生即有,是天道给人的七情六欲。可笑人人说修行逆天而为,殊不知一开始,人自出生,便在天道摆布之下。”

舒遥挑高眉头。

他觉得皆空方丈的发言,有点危险。

但舒遥静默不语,等着看看接下来皆空方丈的发言是峰回路转,还是更加危险。

皆空方丈的声音轻重适中,不高不低,不疾不徐,他一开口,仿佛自有佛语梵唱在他背后齐齐悠然奏响:

“贫僧知道,贪狼使一定不喜欢七情六欲。”

“因为魔道的孤煞一脉,何尝不是七情六欲酿成的苦果?魔尊与七杀使,何尝不是因为七情六欲过了头,方入的孤煞一脉?”

舒遥手下移两寸,触碰到了寒声寂影剑柄。

六道寺隔绝于世,与其他五宗基本不曾来往。

魔尊和杀破狼三使的事,便是无尘方丈,也未必能了解得明明白白。

可瞧着皆空方丈的口风,像是熟知内情的样子。

以六道寺的避世,是如何做到的?

舒遥只是轻轻碰了碰寒声寂影剑柄,神色如常,不去询问,也不做多思。

卫珩在外面等他。

所以他有世间最大至深的底气,大可等皆空方丈向他一一道来,听听是怎么个章程。

皆空方丈说:“我六道寺先人,深知七情六欲之苦,也深恶天道以七情六欲役使天下之人,无论修士凡人。使其饱尝苦楚不说,因而有了贫与富,贵与贱,有了国家兼并,血流成河,有了仙魔战乱,千年不息。”

“于是先人让六道寺避世,再辅以清心功法,誓要断绝七情六欲,与天道逆行,还人间一片太平不争之世。”

皆空方丈笑了。

那一瞬他超脱皮相,像是神台上神佛低眉,菩萨抬眼。

众生敬畏。

他说:“贪狼使所修之道,必然与我六道寺极配。”

舒遥的道,亲近如杀破狼,方有所了解。

肯定不是一个避世的六道寺方丈所能知道的东西。

舒遥没有去追究皆空方丈为何会突然邀他来此,与他说一大通七情六欲的说教,知晓他和魔道的辛秘。

舒遥也笑了。

他从袖中甩出一本蓝皮白纸的话本,悠哉悠哉:“方丈不妨先看看这个?”

皆空方丈伸手接过。

他慈悲圆融的神色随着纸张的翻页,一页页地崩碎在了脸上。

方丈哑哑无言半晌:“贪狼使为何要给贫僧看,魔尊、七杀使和破军使之间的秘事?”

舒遥:“???”

他夺过皆空方丈手上那本一看,果然是顾迟笔新鲜出炉,给了他一本做试阅的昆夷秘史。

尺度很大,一言不合滚上床,顾迟笔写完也会有点不好意思的那种。

舒遥对自己扰了皆空方丈出家人的清净表示以深深的歉意:“是我拿错了。”

他转手从袖子中掏出玄山秘史:“是这本。”

“方丈不妨看看这本,再来和我谈七情六欲?”

※※※※※※※※※※※※※※※※※※※※

卫珩:我觉得我明白了师妹的意思。

舒遥:我更希望你不明白(拔剑.jpg)

玄和峰主:我再掺合我那个榆木师兄的感情戏我是汪!我是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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皆空方丈:所以说贪狼使究竟有什么深意呢?

舒遥:想多了兄弟,我只是单纯秀个恩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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码了一万字整个人脑子都是懵掉的,我去缓一缓等等回评。

那个…我发现,明天再加更一次,就可以还清债了诶!【欢呼】

我尽量日万保证日六叭!

为什么你们的评论数量即便是我昨天发红包的那章也少了呜呜呜呜呜呜!

不行!!!快给我多回来呜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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