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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不容(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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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道我知道那是坠青天,可我们孤煞一脉谁想和坠青天勾搭在一起啊?

被医得魔息爆体很好玩吗?

我们不怕死的吗?

剑修都比他们顺眼。

院长镇定接过被千夫所指的江云崖的话头:“我和江宗主此次来魔道,就是为魔尊作保的。”

他望着让雪天平静道:“事实证明我和江宗主料得不错。魔尊先前所说还是太高估自己。人间骤雪,接不下日月照璧。”

舒遥:“……”

不管院长立场目的究竟为何,他此刻还是很佩服院长的。

瞧瞧人家让雪天隐晦爆起的青筋,瞧瞧人家七杀一副匪夷所思的表情,再瞧瞧玄山弟子恨不得驾堆火直接烤伐烤伐,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的样子。

能把所有人一起得罪,也是种本事。

不知是卖自己友人一个面子,还是另有缘故,自江云崖说话那一刻,卫珩未曾再出手。

“哦?”

玄山掌门只慢慢说了一个字。

他问道:“敢问江宗主和院长,为何不远万里跨越整座魔域,要特意为魔尊来做保?”

不仅是玄山这边的人不敢置信,魔道这边的人也琢磨不透。

破军低声问七杀道:“兄弟,看在我们过去的情谊份上,看在我百年前为你出手挡贪狼的份上,你就告诉我一次尊上到底是怎么和这两个勾搭起来的吧?”

怎么看怎么不搭啊。

简直要比今天玄山弟子即兴现场编造“魔尊暗恋贪狼使已久,求而不得想要用强却被贪狼使反杀,结果去祸害人家无辜道尊弟子想要找个替身”的故事还要离谱不知道多少倍。

好歹人家舒遥好看。

七杀也是一脸懵逼。

他也不知道用玄和峰主的话来讲,就是“知了成精,复读上瘾”的让雪天,怎会和坠青天、大争书院的两门掌门人勾搭上。

这不妨碍他翻个白眼,冷漠中又有点暴躁地呵了一声:“原来你觉得我的性命就值一个捕风捉影的消息钱。”

破军:“???”

不是?兄弟?

能不能对救命恩人有点尊重?

难道过去一个百年,这个救命之恩的保质期也一起过去了吗?

江云崖叹气。

他说:“其实我和院长也不是完全为保下魔尊来的。”

玄和峰主的眉头跳了跳,仿佛在强行按耐住拔剑的不成熟想法。

江云崖说:“是这样的。书院院长说玄山大弟子落到魔尊手里,我们身为仙道六宗,同气连枝,不能坐视不管,理应守望相助。”

他害怕过于愤怒的玄山掌门把自己一气之下开除仙道六宗籍,使劲地在那里描补,四字词语一个一个地往外蹦,说完还要叹口气以示自己有多心痛。

舒遥听得也情不自禁跟着他叹了一口气:“江宗主。”

江云崖非常慎重:“你说。”

这可是道尊他一面跟魔尊交手,一面要护住的心上人,魔道的贪狼使。

需要尊敬。

“不是我不想听江宗主和院长艰难纠结的心路历程。”

舒遥一指头顶上摇摇欲坠的半面天花板,“只是现在幸存的大殿完全由阵法支撑,阵法也撑不了多久,宗主要是再真情实感说下去,我们可能得在废墟堆里听着了。”

江云崖:“……”

他话锋一转,适时地来了个大喘气:“但是我觉得院长说得不对。”

“我跟他说,玄山大弟子的生死不是你需要操心的事情。以我和道尊几百年的交情,对他日月照璧的了解,与其操心一下玄山大弟子的生死,不如操心一下魔尊的生死。”

让雪天:“……”

恕他心胸狭隘,他实在无法对这两个突然跳出来说着要做保的六宗宗主,有一星半点感谢之意。

玄和峰主也被江云崖的兜兜转转搞得茫然了:“等等,所以说江宗主到底是为何而来?”

江云崖纠纠缠缠说完这些,神色也有些微变化。

变得真正像那个站在仙道巅峰,掐指眨眼之间可以推演天机的坠青天宗主。

他羽衣星冠,袍袖振风:“为人而来!”

舒遥:“……”

他委婉指出:“江宗主,恕我直言,平日里最多骂孤煞魔修邪门歪道,但他们也是人修,更不用提在场的诸位仙道同道。”

简直是句废话。

江云崖能怎么办呢?

当然是看在他背后那把撑腰的日月照璧份上,乖觉把话说清楚:“我和院长不想玄山大弟子受损,更要保住魔尊性命。”

他轻声溢出一句叹息:“天道将崩啊掌门。”

玄和峰主:“???”

她不可置信,顺口吐槽:“江宗主的意思,该不是让雪天有事,天道就会出事吧?”

让雪天他是天道亲儿子吗?

玄和峰主见江云崖点了点头,脸上沉重之色不似做伪。

她刚想说你莫不是在逗我,又见到大争书院院长一字一句道:“虽有出入,差不太多。”

江云崖苦笑:“否则我和院长何必趟这一趟浑水,特意来给魔尊做保?”

玄和峰主半句话也说不出。

“紫薇秘境提前出世,道尊想来亦有所感觉。”

江云崖似是想起旧事,感慨中饱含无奈,“旧事是你一个人承担,我劝不动你。此次事关天下,我必须要有此一劝。”

江云崖确实想起旧事。

他想起两百年前,自己在玄妙峰头拍案而起,又惊又怒,喝问卫珩道:“卫珩,你真要去诛杀魔尊和魔种,你还要不要你的道?你还要不要渡劫飞升?”

卫珩擦剑。

他的心和他那把清影绰绰的剑一样平静,他的声音和握剑的手一样稳:

“世道当前,不渡也罢。”

“这便是我的道。”

世人都说千年来未有渡劫飞升之人,想来事天道限制,惊才绝艳如卫珩也不得突破。

不晓得是卫珩自己心甘情愿的抉择。

好在魔道两百年前出了一个让雪天。

在江云崖天真以为事情尚有转机时,不曾想命运弄人,让雪天入了孤煞,魔道眼看又是一波内乱将至。

直到今日,江云崖看到日月照璧,似有所悟。

日月照璧如日月堂皇光明,邪魔当前,如何退避?

说来说去,还是天道不容罢了。

日月照璧缓缓收进剑鞘中。

卫珩说:“我明白。”

舒遥眼睛一眨,忽然间有点替卫珩不平。

他过去三百年忙着打打杀杀,没那么多像江云崖一样风雅的习惯,爱躺在崖底看星星计算天象,也无从得知他们打的哑谜。

舒遥却知道,让雪天定然是赌江云崖会特意赶来有此一劝,哪怕日月照璧压他一筹,卫珩也仍然会妥协退避。

道尊是什么人?

少年即成名。

卫珩少年时令仙道诸位大能奔走相告,纷纷呼“我仙道渡劫有望矣!”的天才人物。

也是日月照璧剑锋所指之处,无论对孤煞魔尊,还是十万魔种,都所向披靡的人物。

这样不知挫折为何物的人,竟然也会有妥协退避的一天。

因为卫珩有软肋。

软肋是天下。

“既然替魔尊做完了保。”院长的情绪几无起伏,平稳得仿佛在做一道数学题。“那么接下来我们谈谈玄山大弟子的事情。”

他思考一瞬,耿直向让雪天道:“我打不过道尊,他执意要杀你也无法,为免玉石俱焚,最好各退一步。”

破军忍不住小声道:“仙道的风气想必很淳朴。”

院长能活到现在没被打死真是个奇迹啊。

让雪天:“……”

果然还是没有办法对院长生出一点点感激之情。

他沉默一瞬,方如常道:“玄山大弟子,本座已经言明过。”

让雪天眸中颜色势在必得:“要么拿本座的贪狼使来换,要么道尊立下心血誓,不入紫薇秘境。”

全场静默。

甚至玄和峰主也无心再嘲让雪天“知了成精,复读上瘾”,然后拔剑死循环下去。

这根本是一盘死局。

他们不能杀让雪天。

他们不想怀霜涧死。

所以只能答应让雪天提出的条件:

要么拿贪狼使换,要么卫珩立心血誓不入紫薇秘境。

院长问:“不能通融?”

让雪天摇头,说:“不能。”

舒遥记得怀霜涧的模样和她的剑。

那是个很好的剑修,假以时日,必成大器,说她是玄山年轻一辈的第一人并不为过。

也许过两三百年,会成为玄山的第一人也说不定。

舒遥也记得怀霜涧清凌凌唤他一声“师弟”的模样。

怀霜涧不善表达,所以一声师弟,对她来说已经是最好的表达。

他扬起唇角笑了笑。

自己是杀过很多的人。

有想杀的,有不想杀的。

可自己也从来没欠过人因果。

他欠卫珩,欠玄山的已经很多。

卫珩先一步抓住舒遥的手腕。以他的修为,随手一抓,足以让舒遥待在原地动弹不得。

卫珩没有多少被算计的愤怒,也不像是觉得放弃紫薇秘境有多可惜,说了一句:“我立心血誓。”

玄山掌门呼吸一滞。他是在这件事上最痛苦矛盾的人,一头是视若子侄,花费无数心血的徒弟性命;一头是亲眼看着他成长为如今道尊的师弟仙途。

玄山掌门谁也没法选,谁也不能选。

只能让卫珩自己做出决定。

玄和峰主袖底下的手在微微发抖。

她闭眼仰头,轻声道:“掌门师兄,这是师兄自己做的决定,我们谁也没办法说什么。”

被他们挂念的怀霜涧正打算破境。

怀霜涧即便处在魔宫中,四周是数位对她虎视眈眈,恨不得盯着她一举一动的化神,依然是一副眉眼裁剑,容若冰雪的模样。

她在来魔宫之前刻意留过一手。

纵然修为被封,哪家哪派没点压箱底的功法招式?

更何况是底蕴深厚如玄山?

经历几日几夜后,怀霜涧总算是冲破她原来被锁的经脉,灵力得以自由在她体内流淌。

这尚且不够。

怀霜涧爱惜看一眼她躺在地上,因为在几位化神监视范围之内而无法触碰的石中隐玉。

脑子里是她师父将这把剑就交给自己时说的话。

玄山掌门双手捧剑,捧的不像是一把小辈佩剑,更像是玄山一捧世代相传的薪火不息,语重心长道:

“霜涧,我知你外冷内热,心性澄明,犹如顽石下有美玉,此剑名为石中隐玉,最是称你。”

玄山掌门个性庄重内敛,向来十分好也只夸三分,那是怀霜涧在玄山掌门门下来,头一次听到玄山掌门的溢美之词。

怀霜涧对自己眼下的处境心知肚明。

自己想在几位化神监视之下破境,但凡有一点响动,即会被他们当场出手,轻则修为大损,重则走火入魔。

哪怕自己九死一生破境化神,能勉力杀了这几个化神,魔宫中远远不止几个化神。

但美玉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怀霜涧心想。

剑者也是出鞘不回。

人哪有让宗门护一辈子的道理?又哪有能心安理得让宗门穿过三十二域来见自己,付出不知何等代价从魔尊手里救回自己的道理?

于是她闭眼,调息,破境。

像是每次她在玄山上练剑挥剑一样寻常坚定。

玄山弟子同样停下从进入魔宫以来,像是永远不会停下的窃窃私语。

怀霜涧的性命和卫珩的仙途——

这道题他们像玄山掌门一样,没法选。

江云崖不死心追问:“当真没有第三种选择?”

让雪天居于丹墀之上,俨然又是那个睥睨魔尊的模样,“第三种没有,第二种倒是有。”

“拿贪狼使来换。”

他目光落定在舒遥身上,意有所指:“不曾想在道尊心目中,贪狼使居然要比自己的仙途还要重要?“

玄和峰主愁苦叹气。

心想可不是吗,你瞧师兄那副对他徒弟关怀备至无微不至的样子,再瞧瞧他对我小时候冷冰冰的样子,便晓得他徒弟在他心里份量有多重。

那还是人家贪狼使的替身。

局势发展得太快,七杀和破军没来得及打一起,就被迫凑一堆聊天。

七杀说:“想不到贪狼对道尊而言竟这般重要。”

破军心有同感,跟着一块感慨:“可不是,美色误人。”

七杀嘲讽扫他一眼:“你没有资格说这话。”

忘了是谁因为觊觎倒悬剑山大弟子美色,混来魔宫被迫掉马的吗?

破军想起自己被扒马的借口:“???”

过分了兄弟?

这是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早知道在贪狼杀你的时候,我就该给他递寒声寂影。

卫珩听到舒遥手指骨节捏的咯吱作响的声音。

他不必看,抓着舒遥手腕的手往外,轻柔掰开了他几乎要陷进掌心里的指尖。

传来的触感温凉细腻如上好玉石,却勾得很紧,微微发着抖。

舒遥哪里都很好,就是有时候爱多想,还喜欢和自己过不去。

卫珩以一种饱含纵容的无奈心想。

他面对舒遥时声音放柔,里面有尽量小心翼翼却依旧留了痕迹的关怀:“我没事,不必为我可惜我不能去紫薇秘境。”

“我的机缘,不在紫薇秘境。”

“我渡劫也不需紫薇秘境。”

他眉眼一贯很清淡,像是什么事情都看得透彻,看得不在意,看得不入眼。

是另一种意义的强大骄傲。

舒遥没有空去和他计较这些。

他只想说瞎说。

他想问卫珩你不进紫薇秘境,你怎么对得起秘境里苦苦啃着树皮的万川和,你怎么对得起特意告诉我万川和位置当场掉马的破军,你怎么对得起被破军拉了一把名声受毁的引长烟?

你看看,连天意都让你去紫薇秘境。

你怎么让我还得起?

这世上除了你,有谁配走过紫薇秘境十二阵,有谁配渡劫飞升?

让雪天不配,我不配——

只有你。

想了那么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话,舒遥一个字也没说。

他换了一副神容。

那是魔道中人很熟悉的,如雪里红梅,冰上烈焰般的贪狼使做派,冷淡矜贵和秾丽生华并存。

舒遥挣脱卫珩的手,上前一步直视让雪天,话语出口如冰碎玉裂,将魔宫地面一砸一个坑:“魔尊自己说的,贪狼使和紫薇秘境择其一?”

他勾起眼睫,眸中冷光如剑身上溅的血,别有种带杀气的动人之态:

“倘若有贪狼使在,便不用道尊立下步入紫薇秘境的心血誓?”

“对。”

让雪天兴味盎然看他,疑惑道,“可这位小友,不是位医修吗?”

他显然是很记仇,故意作弄,笑吟吟问道

“贪狼使与修医道的道尊首徒又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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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信息量很大!

呜呜呜呜呜我好怕因为这章没有前面那么沙雕了你们就抛弃我。不许抛弃我呜呜呜呜!【边流泪边试图装成霸道总裁呐喊】

因为必须的剧情啦呜呜呜呜,后面还是沙雕甜的呜呜呜呜【继续流泪疯狂拍胸脯呐喊】

好了我要去清清我因为日万而麻木的脑子。

等我回来我要被一堆评论包围挨个挨个翻牌临幸!【发出渴望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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