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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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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珩说:“值得。”

无论是为魔种,还是为舒遥,都很值得。

他加了一句:“他不是恶事做尽。”

只是个有时候爱开玩笑胡闹,任性点的年轻人。

没救了。

骂不醒,还打不过。

玄山掌门白眼一翻。

吓得玄山峰主揪着他的脖颈连丢了好几粒天王保心丹进去。

她一边镇定揪着玄山掌门的脖颈临危不乱,一边向卫珩道:“师兄既然决心已下,掌门师兄眼下无力阻你,快去罢。”

卫珩道:“劳你照看。”

玄和峰主定定看他,柔声道:“我信师兄。”

无论是两百年前一剑贯穿三千里,诛杀十万魔种,还是如今活在万众敬仰里,仅在旁人口中一二传说被提及——

都是她道心清正,日月并明的师兄。

舒遥一阶一阶走上魔宫大殿。

魔宫正殿建立在整座魔域的至高处,被不知几千几万级台阶凌空拱起精雕玉砌的宝殿。

舒遥走得很慢。

天上的雷霆落得不知疲倦,犹如他寒声寂影止不住滴血的剑尖。

又是一波拦截他的魔修。

舒遥轻声道:“不想死的退,想死的尽管拦。”

他一句话重复了很多遍。

魔修桀骜好斗,一开始怎么会被他一句话震住?悍不畏死一窝蜂冲了上去。

全部在天降雷霆之下化为飞灰。

渐渐地魔修越冲越少,越冲越慢。

这一波魔修畏惧看了一眼天边其势不衰的雷霆,迟疑着为他挪开路。

舒遥登上魔宫最后一阶台阶。

“七杀,出来。”

放眼望去,玉阶凹陷,满地残肢鲜血,血腥味冰封在第一域寒入骨髓的冷风刮骨里。

舒遥从雷霆漫天,鲜血一地的黑夜里一路走来,身后一轮太阳将亮,刺破黑夜。

他墨眉红唇,乌鸦鸦的鬓发拥着肌肤如雪,三色交织下惊心动魄。

立在空旷大殿里的七杀握紧拳头。

舒遥是强弩之末。

他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

何况有自己身后那个人在,舒遥全盛如何,和卫珩一起来又如何?

一样折在自己的手里。

那人笑道:“去吧,别让贪狼久等了。你莫非真要等他杀进大殿来不成?”

七杀欲走,又不放心问道:“尊上当真要杀贪狼?”

难怪他不放心。

过去的一百年里,那人对贪狼的偏爱有目共睹。

其实不止是过去一百年——

从他们四人相遇开始,那人便格外偏爱贪狼,有意无意护着他多些。

被他唤作尊上的人像是很好说话,好脾气解答道:“杀了我的人是贪狼,你莫非觉得我会帮着贪狼杀你,再让他杀我一次?”

七杀觉得有理。

他闭目一瞬,斩断心中最后一丝顾虑,大步出殿。

舒遥和七杀对上。

他们心照不宣这是分生死的时候,两相沉默,谁也没有先开口说话的意思。

舒遥和七杀曾经有过情谊很好的时候。

像他和破军一样好。

那是两百年前,三人加上一个让雪天,均未入大乘,在魔道算不得多么呼风唤雨的人物。

偏偏舒遥和破军爱玩得很,气性又大,常常一言不合和别人大打出手,是生性稳重的让雪天和七杀为他们跑前跑后去向旁人赔的笑脸,善的后。

等后来让雪天做了魔尊,他们成了杀破狼三使。

等七杀从天刑一脉走火入魔到孤煞。

两人矛盾越积越深,一朝爆发后昔年情谊恩断义绝。

只剩下背后意难平的破口大骂对方是个傻逼。

“魔种一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七杀一口承认下:“有关。”

他干脆利落地撕毁了自己戴着多年的面具。

当承认埋在温和谦逊外表下的野心勃勃时,七杀感受到了说不出的畅快。

七杀道:“你迟早要来找我一决生死的,有没有魔种都一样。”

舒遥出乎他意料答他:“不是,至少我不会那么快来找你。”

说来奇怪,两人明里暗里,针锋相对那么多年,一见面便没好脸色。

今天不出意外,是他们两人的最后一面。

竟然出奇的心平气和。

舒遥身体里的血液在不甘地沸腾叫嚣,想要借着这股劲,送出一剑,冠绝仙魔两道。

他的心绪却很平稳,清明如镜。

舒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他像是在叙述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信口道来:“若不是你在舒宁身上种的魔种,我兴许真会待在卫珩身边,养好伤再来和你一较高低。”

七杀闻言好笑地挑挑眉头。

确实是他认识的贪狼。

有着和整个魔道格格不入的天真倔强,傲慢得恨不得魔道随着他的心意来转,不容有半分违逆之处。

“有一件事我实在不明白。道尊卫珩,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不喜魔道。你是怎样哄得他心甘情愿护着你团团转?”

“莫非美色如刀,当真这般厉害?”

舒遥不受他激。

他眉眼间经过一场浴血厮杀的隐隐癫狂淡下来:“你觉得我为一个舒宁身上的魔种,伤未痊愈,跑来魔宫杀你的行为很蠢。”

七杀奇道:“莫非不蠢吗?”

舒遥不置可否,继续往下说:“就像你觉得我为万川和,宁愿铤而走险杀让雪天很蠢;百年前发现你修孤煞时,不惜与你决裂很蠢一样。”

“不要说了!”

七杀兀然爆发,打断他道。

不知舒遥是戳中他哪个点,七杀此刻看起来无半点胜卷在握的笃定模样,他呼吸加重,双目泛红:“舒遥,我现在是想让你死不假!”

他们决裂以来,七杀再没叫过他的名字。

至多见面时客客气气假惺惺喊一声称号,背地里不知怎么咬牙切齿。

舒遥听他说下去。

“百年前——是!我是从天刑转修到了孤煞!可我当时从未想过对你不利,我这点不屑骗你。是你先和我翻脸成的仇!”

七杀冷笑:“我不知让雪天找上你们的时候担的是什么心。但那时候再往前数,我为你和破军,操过的心,担过的事,都不是假的!”

“你入孤煞前,我也曾真心把你当过朋友兄长。”

舒遥说。

七杀微微僵住。

他们两人曾经到底是很好的朋友过。

哪怕一朝反目,不死不休,终究是落得意难平,想要对方的一句亲口承认。

舒遥叹息道:“这就是我很讨厌七情六欲的原因了。”

“太极于情,总是会被情蒙蔽眼睛,一时稍有不慎走极端。受蒙于情|欲权色,任旁人怎么劝也无法唤醒,多有最后沦落到孤煞一道的。”

他看向七杀:“孤煞一道,多少血腥,不必我细说吧?”

“你真是生错了地方!”

七杀大笑,惋惜道,“你怎么不生在仙道?合该是修无情道的料子。”

“我也很想。”舒遥彬彬有礼一摊手,“没办法,投胎问题。只能自己创造条件,多做好事,说不定等来生能投个好胎圆梦。”

他声音很稳。

手和声音一样稳

“之所以和你说那么多,不是想说服你改邪归正,痛哭流涕,而是我觉得做得对,我该那么做。”

寒声寂影幽幽寒光流泻在玉阶前,似升起一轮明月皎洁无暇。

舒遥说:“我与你决裂,我杀让雪天的时候,不是不痛苦,我也怕死。但我知道我该那么做,我想那么做,我修的天刑就是这样一回事。”

于是出剑无愧。

无愧之下,天刑之雷,最为浩然。

舒遥持着寒声寂影时,万物皆寂。

那天边不断的雷雨停了,呼呼的风声静了,只有红日仍兀自喷薄,势要迎来一个全新的黎明。

寒声寂影剑身像是剪了一抹明月彩云的温柔光辉。

他普普通通出了一剑。

很普通的招式,没有千变万化,玄奥道义。

却道尽了舒遥想说的,会的一切。

剑势尽头,被朝阳染上一层金红色彩的霞云里忽然传来一声闷响。

如春雷乍响,万物复苏,生机重回。

都说天罚之雷最凶悍无情。

舒遥这一剑下的雷霆,却另有春日的包容多情,似要将魔宫几千年的罪孽血煞消融在这一道春雷下。

七杀无力拔剑。

一剑之下,高下立较。

舒遥第一剑道尽雷霆天刑一道,饶是以他的积累,一路厮杀过来灵力本有损耗,再倾尽所有出这一剑,更是丹田空空,难余一二。

舒遥不再废话,第二剑剑破虚空,想要结束七杀性命,了解他们百年来的恩怨。

变故突生。

他剑尖下传来压力深深,如被泰山重重压在头顶,置身南海中,举目是劈不开的万丈海水,往下一寸也难能。

舒遥强行按下顺着手掌逆行在经脉里的魔息,挥手狠狠出一剑!

却是他鲜血狂喷,气息暴跌。

春雷销声匿迹在天边。

黑气如乌云一拥而上,朝阳悄无声息消失于其中。

魔宫又是一片冰天雪地,舒遥身形随着轰然破碎的正殿大门一同倒飞出去。

他重重滚落台阶,所剩无几的魔息滞涩在那人如山如岳的厚重威压下,竟无法运转护体,数不清一路上跌断几根骨头,又剩下几根完好的。

断裂的骨头戳破肌肤,肆虐在血肉中搅动。

刺激。

舒遥护住心肺最紧要处,任凭手被台阶刮擦得血肉模糊,可窥森森白骨。

下台阶可比他一路杀上来快多了。

就是有点疼,还有点丢脸。

七杀退至一边,恭敬道:“尊上。”

不用他喊,舒遥也知道那人是谁。

他方才的剑破虚空,即便以七杀全盛,亦不可能毫无无损接下,伤他至此。

让雪天拾阶而下。

他走得很慢,像是分毫不担心走完这几百几千阶台阶,舒遥能打点收拾一番,重振旗鼓从头来过。

事实确实如此。

舒遥试着以寒声寂影晃晃悠悠站起来,刚一站直,便膝盖一软,疼得再度跪倒在地。

他不是耐不得疼的人,多少生死险地,都是硬捱着过来的。

只是这一次情况实在太糟。

他有一瞬完全眼前漆黑,之后硬生生被疼痛唤醒,冷汗混着鲜血打湿大片衣衫。

连简简单单吐一个字,都要用尽全身力气,做莫大努力,带着心肝脾肺随骨头一起颤。

他和让雪天交换一剑时,本来警惕不足,已是强弩之末,如何能和让雪天十成一击相较?

那一剑让舒遥魔息溃散,经脉遭到重创。

他无魔息护体,滚下台阶更是几乎断了全身的骨头,没几处完好皮肉。

舒遥被鲜血糊住视线,只听到靴子踩着地面的声音,是让雪天来到他眼前。

他喘息着问:“你为什么还没死?”

那他三百年来兜兜转转为的是什么?

“你这三百年为的是什么?”

让雪天像是读出他的心声,含笑道:“当然是为旁人做一场嫁衣。”

“比如说为我,躲过卫珩的日月照璧。”

他悠然吐出字句的时候,舒遥险些连寒声寂影都握不住。

舒遥不畏死。

但不甘心死得不明不白,死到临头做旁人的一颗棋子。

让雪天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舒遥颓然跪倒在地,散乱长发如乌黑海藻般盖了满身,衣衫不整,其上尘土斑斑。从紧抿唇角,再到湿润眼角,无一不是哀戚彻骨,却还要强作无事。

然而在这样灰暗的绝望之下,却依然如琉璃盏中乘的鸩酒,苦涩致命,另却有凄然浓艳之美,深深拉拽住他人心神。

让雪天大发慈悲,笑吟吟道:“我的贪狼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滚你丫的。”舒遥低低骂一句,努力抬起眼皮,“你给我记着,是杀了你的贪狼,狗屁你的贪狼。”

人活着一回不容易,凭什么死前还要被让雪天恶心一把?

让雪天也不着恼,顺着他话道:“好,那险些杀了我的贪狼使有什么话想问我?”

“没有,倒是有一句想对你说的。”

让雪天侧耳以听。

舒遥翘了翘唇角,笑起来,在满地血污残肢里美得怪诞又灼眼:“杀你的那一剑,真是过瘾。”

“舒遥!你少说两句你会死吗?”

舒遥眼前恍恍惚惚多了把扇子。

花鸟描金,精美栩栩。

破军现身拦在他前面,刚好听到舒遥这一句,被他气得那股子恣肆风流气度尽失,暴跳如雷。

“反正我也快死了。”

死猪不怕开水烫,形容的就是舒遥现在。

让雪天没动手,破军倒是想一扇子给他个痛快的。

“破军,你滚。”

破军简直要被舒遥这厮死到临头的嚣张语气气掉眉头。

头一次见到被人救还那么嚣张的。

“你莫非看我现在的样子很好玩,也想让让雪天给你来一下吗?”

“还是说你觉得你能比我杀让雪天时战力更强,一个扛他们两个,做成我当时没做到的事情?”

破军他敛了怒容,收了扇子,淡声道:“那你是想我冷眼旁观你真丢了性命?”

他说:“一百年前,我为了护七杀,和你大打出手过一次。”

舒遥没好气道:“你提这事是想早点气死我吗?”

破军说:“那时候你和七杀俱是我的朋友,还有让雪天。”

他轻轻道:“可现在,只有你一个了。”

让雪天等他们两个说完,方道:“我百年前把你们三个俱当成朋友兄弟。”

“谢谢,我也是。”破军轻轻一颔首,玩世不恭的笑容又重回他脸上。

他折扇将前一点,道:“所以现在我不亏欠你什么,尽管出手。”

舒遥有气无力,有点骂不动:“破军,你的脑子是不是也坏了?”

破军没有回答他。

让雪天也没有说话。

气氛一时尴尬得可怕。

舒遥眼前糊的鲜血,只能让他大概看见周身三尺内的事物轮廓。

他甚至连破军今天穿的什么颜色衣服也看不太清。

当然很难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半晌破军义正严辞的声音才响起:“怎么能说脑子坏了呢?斩妖除魔,不是我辈修行中人己任吗?”

说得好像他不是个魔修一样。

舒遥差点被内脏碎片呛到。

接着他听见破军干笑着接了一句:“是吧道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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