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关张赵李全部回徐州,将有大事发生(1 / 2)
第238章 关张赵李全部回徐州,将有大事发生
却说李翊既克襄平,收复了辽东四郡。
接下来最先考虑的,自然是选出最佳守辽东的人选。
经过一番深思熟虑,李翊最终选择了吕布。
为说服这位四处漂泊的游子,李翊命人择选美艳胡姬十名。
命令一经下达,底下人或为谄媚李翊,皆努力去寻。
然亦有少数将领,暗自嘀咕:
“郯侯向来勤勉精进,何时贪恋于温柔乡了”
或有人答:
“汝晓得什么郯侯也是人。”
“常言道,百战余生,岂无一日之欢饮”
“郯侯连着打了两年的仗了,就不能享受享受”
众人遂不疑,各家各户,挨个去寻。
总算找到了十名姿色绝美的胡姬,将之一并交给李翊。
李翊屡行承诺,重赏众人。
又问众胡姬,能否唱歌跳舞。
众女皆答:
“妾等髫年习舞,非效汉家垂袖之态。”
“我辽域旋跃,如雪岭崩云。”
李翊大喜,又重金为众女置购衣裳首饰,命她们梳妆打扮好了。
随后,领着她们找到吕布。
时吕布既入襄平之后,每日与众将饮宴,暂时忘却了南方的富庶。
“……昔布提戟出边,只道辽东乃雪窖冰天,不比南方富庶养人。“
“岂料这襄平风物,倒也尤胜中原三分!”
吕布大碗饮酒,发出一阵感慨。
众将皆道,襄平是公孙度重金修葺的辽东郡治,肯定不能寒碜了。
要不然,就辽东这鬼天气谁受得了
“……只可惜。”
吕布话锋忽有一转,“吾已离家有半年矣。”
“忆吾妻临窗画眉之时——”
忽以掌抚痕迹斑驳的铠甲,黯然道:
“这离家久了,倒还怪想念的。”
众人都想,适才你还说此间乐,不思中原呢。
怎么又突然开始想念老婆了
但有跟着吕布久的将领,很快猜出了他的心思。
当即有意谄媚,出声说道:
“尝闻胡姬旋舞,胜汉宫赵燕。”
“将军何不略施手段,掳得数人,也好叫我等共赏异域风情”
“……哈哈哈。”
原本还在那里伤感多情的吕布,瞬间精神起来,挺直了腰杆。
就等你说这话呢,你唠这个我可就不困了。
只见那温侯掷觞笑骂道:
“布岂好色之徒耶”
“但既然是诸位弟兄,要试试这胡姬之色。”
“待吾纵兵取来。”
言讫,便绰起一旁的画戟,披挂便欲上马出城。
碰巧李翊赶到,迎面便撞上吕布。
“……温侯何往”
“……这。”
吕布一上来撞见李翊,竟有些心虚。
只因他知道李翊管得严,万一叫他知道自己出去是为了抢夺胡女,只恐李翊出面拦阻。
“目今襄平方定,人心不宁。”
“布正欲率兵在城中巡视,以防有宵小之徒,趁隙作乱。”
李翊闻言,脸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
“温侯有此心,翊实大慰。”
“也不枉我在天子面前保举于将军。”
“……保举我什么”
吕布一愣,没明白李翊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此间不是说话处,温侯就不请我进屋一叙么”
“……哦,失礼失礼,郯侯请!”
两人进屋,叙礼毕。
李翊朝吕布一拱手,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
“……恭喜温侯,贺喜温侯。”
吕布眉头蹙起,沉声问,“我何喜之有”
李翊微微一笑,拍了拍手。
俄顷,十名胡姬迤逦入内。
在众人的目光下,皆着金铃,佩鸣珂。
众胡姬拜伏于地,登时异香满室。
在场的,都是些厮杀汉。
许久不曾见过女色,更别提一亲芳泽了。
尤其众胡姬皆有异域风色,与中原女子大不相同。
男人就好新鲜。
是以,当众女进入屋里的那一刻。
在场诸将,无不瞪大了眼睛,轻轻咽了口口水。
乐声一转,众姬扭动腰肢,翩翩起舞。
金玲随着急促的节拍叮当作响,寒光与彩袖齐飞。
正是,红牙催拍燕飞忙,一片行云到画堂。
吕布一只手倒着酒,一只手掌着碗。
由于乜呆呆地看着,酒水洒了一地,将衣裤尽皆打湿。
李翊笑着在一旁出声提醒:
“温侯,酒别洒了。”
唔!
吕布这才回过神来,窘迫地擦了擦衣袂。
然目光仍旧离不开胡姬那纤细的腰肢。
若堪得盈盈一握,一亲芳泽,便是死也值了。
吕布这般想着。
很快,一曲舞罢。
包括吕布在内的众人,皆意犹未尽。
李翊乃问道:
“温侯观此诸女如何”
点评美女,这是吕布最喜欢的话题,当即一脸严肃,认认真真地分析道:
“……胡姬之态,丰若秋原之驹。”
“虽无中原女子霜雪之肌,凝脂之质。”
“然察其舞姿,非效汉宫纤腰束素之柔,实得弯弓射雕之势也。”
“至若容貌,胡姬鼻若高山雪峰,目似瀚海星辰。”
“汉女则黛眉如远山,杏眸映春水。”
“两者皆是妙人儿,实在是美不可言呐……”
“……哈哈哈。”
李翊听罢,连连拍手叫好。
没想到你吕布在谈到美人时,竟也是口若悬河,妙语连珠。
见此,李翊乃道:
“既然温侯如此喜欢这些胡女,我将之送给温侯如何”
“……此话当真”
吕布兴奋地站起身来。
半年多没碰过女人了,他肚子里早就憋了一团火无处发泄。
“哪有不当真之理。”
“美女配英雄,此次平辽之役,温侯军功卓著。”
“合该据有诸胡女。”
诶呀呀!
吕布兴奋极了,忍不住拜下谢道: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李郯侯也!”
“布飘零半生,只恨未逢知己。”
“不想直到现在才知道,郯侯与布乃是志趣相投之人。”
“公若不弃,布愿——”
停!
李翊伸手将吕布扶起,语重心长地说道:
“温侯且休言笑,还有一件更大的喜事,翊还未向温侯说呢。”
还有好事!
吕布顿时食指大动,笑得合不拢嘴:
“不想郯侯真是布的福星啊!”
“既解吾辽东寂寥,更有何妙者喜事。”
“兄弟快快说来!”
李翊乃取出一枚印绶,将之放在案上。
“恭喜温侯,朝廷已决定授予你辽东太守一职了。”
原本脸上挂着笑的吕布,笑容瞬间凝住。
怔怔地望着李翊许久,才一摆手:
“……这、这算什么喜事”
吕布大感不解,他在汝南待得好好的,朝廷怎么会突然要把他留在辽东
“从汝南调至辽东,难道不是喜事吗”
“……吾此前便是汝南太守,如今是辽东太守。”
“征辽战事打下来,未升一官半职,只讨得个平调。”
“这难道也算喜事”
吕布努力争辩道。
“……温侯莫急,且听我慢慢为你道来。”
李翊清了清嗓子,有条不紊地为吕布分析:
“汝南只是豫州一郡罢了,而辽东足有四郡。”
“玄菟郡、中辽郡、乐浪郡、带方郡。”
“原先温侯只有一块地盘,如今直接变成了四块地盘。”
“这笔账,温侯当比李某要算得更加明白些。”
唔……
吕布微作沉吟,一寻思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虽然治理一方的事儿他整不太明白,但打打杀杀,争抢地盘的事儿还是弄得清楚的。
辽东比起汝南的确要大上许多,足足多了三个郡呢!
这么说来,我吕布确实是赚了
眼看吕布就要被忽悠了,侯成忙在一旁小声提醒道:
“温侯,辽东苦寒,不及汝南富庶。”
“你只推说有病在身,受不得风雪。”
“好使朝廷调你回中原去。”
吕布闻言,一时间也分不清到底哪边说的有理,不知该不该找这个借口。
李翊看出吕布心中的犹豫,便接着劝道:
“……不错,辽东虽然不及中原温暖。”
“但公孙度竭三郡之力,斥巨资所营,修葺此坚城。”
“襄平之盛,岂逊汝南乎”
“况辽东户口百万,高句骊之女纤秾合度,扶余之婢能歌善舞,沃沮之丽肤若凝脂——”
李翊使出绝招,近前在吕布耳边低语:
“中原佳丽,不过汉家一味。”
“塞外群芳,实乃百味珍馐。”
“以将军之雄才,岂甘囿于一鼎之烹“
李翊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竟会对着一个上层阶级的人,说出这种话来。
在中原你只能玩一隅女子,在辽东每个民族每天轮着换。
如果不是因为看人下碟,李翊甚至都有些羞于在公共场合说这种话。
这实在不像是一个成熟的政客该说的话。
但奈何吕布这厮,是一个即便被掏空身体,都只戒酒不戒色的狠人。
那李翊也只能是打蛇打七寸,挖树先挖根了。
不过有一说一,
吕布在被酒色所伤之后,都还能跟张飞战个平手,确实有两把刷子。
“……温侯。”
侯成、魏续等将还欲再劝。
吕布却一挥手,打断道:
“不必多言!”
面色一正,大义凛然地说道:
“为朝廷戍边,实吾辈之幸事也。”
“况布起于边地,常与匈奴人鏖战。”
“少时便知‘匈奴未灭,何以家为’。”
“今荷辽东之任,不过移是画戟从阴山至千山罢了。”
“昔卫、霍出塞三千里,吾辈又岂惜此七尺躯哉!”
“为国家效力,为朝廷效力,虽死无恨!”
在这一瞬间,吕布那九尺长的身躯,又长长了一尺。
这一尺,是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众人闻言,无不默然。
吕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谁敢说不留辽东
要不然,
你就是不爱国,是违抗朝廷旨意,是贪生怕死。
在朝廷中枢话语权逐渐加强的情况下,众人可戴不起这几顶帽子。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讲过后,吕布还是凭借自己军中多年的威望,强行压服了手下不愿留在辽东的人。
于是李翊便接着这个机会,把吕布手下诸将给一并安抚了。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
魏续为玄菟太守,侯成为乐浪太守,成廉为带方太守。
至于影响力稍弱的,亦有对应封赏。
一块烙饼摊均匀之后,众人抱怨的声音自然停止。
待诸事了后,吕布又私下里找着李翊,再次拜谢:
“若非郯侯提携照顾,布哪里能讨得这样的肥差”
“……兄弟尽管放心,但使布喉间三寸气在,管教胡尘绝不南渡中原半步。”
“至于兄弟所提到的,每年向幽州输送战马皮革,布一定按着规定份额准时送到。”
“……以后再有这样的好事,还请郯侯多照拂我一二。”
李翊答,“下次一定,温侯权且宽心。”
吕布再次谢过,随后欢欢喜喜地带着十名胡姬回房里去了。
不表。
……
次日,一大早。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拂在襄平城墙之上。
李翊虽然暂时安排好了辽东的工作,但也不能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人。
毕竟他留给吕布的辽东,是一个伤痕累累,生产力遭到严重破坏的辽东。
李翊必须得做一些善后工作。
考虑吕布的脑子,李翊便直接越过他这位“辽东太守”,跟刘晔、徐庶等人商议此事。
“虽然我们已经收复了辽东,但辽地有大量饥民流民。”
“今辽东虽复,然饿殍载道,流民塞途。”
“目今摆在我等眼前的,只有两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