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功德(1 / 2)
方知行不禁好奇:“厄水剧毒,人人避之不及,仙子寻找厄水做什么?”
闻言,火萤仙子眸光微动,神色讶异地反问:“道友选择了哪条路径得道?”
得道路径……
方知行一脸莫名,摇头道:“请仙子明言。”
火萤仙子了然,点点头道:“看来你确实是散修,没有名师指点,在修行上只能独自摸索。”
这话,方知行不止一次听到。
确实,身为一个散修,没有师门依靠,没有底蕴传承,很多情报是无法及时获知的。
火萤仙子放慢了速度,边飞边道:“吾辈修行分为一句话两个阶段。
一句话是,我命由我不由天!
两个阶段是,与人斗、与天斗!
与人斗便是宿命境,须得先掌控自己的宿命,再掌控众生万物的宿命!
而掌控自己宿命的方法是克服劫数!
掌控众生万物宿命的方法是降下劫数!
由此可见,劫数是宿命境的核心和根本,一切都是围绕劫数展开。”
方知行深以为然,应道:“所以,宿命境之上的修行境界,便是修行劫数?”
“可以这么说!”
火萤仙子轻轻点头,“既然劫数是根本,那为什么不变成劫数本身呢?
你现在需要运用仙力才能抵抗劫数吗,或者对别人降下劫数,但假如你就是劫数呢?
别人无法用劫数伤害到你,因为你本身就是劫数。
同时,你也不需要对别人降下劫数,直接用劫力攻击就行了,不是吗?”
质疑劫数,理解劫数,成为劫数!
好家伙!
方知行恍然大悟,敢情修仙得道是这么玩的。
打工人只想着怎么努力赚更多的钱。
有钱人却想着干脆把自己变成印钞机,自己印钱自己花,多爽!
所以,修仙得道的终极就是无限印钞?!
方知行想了想,皱眉道:“既然劫数就是一切根本,为什么还有得道途径一说?”
“问得好!”
火萤仙子不禁轻笑道:“自古以来,修行得道的路径一直是化为劫数,直到一位圣人出现!
这位圣人一开始也修劫数,将自身化为劫数,且异常强大,无可匹敌。
但后来,他突然顿悟了什么,不但散去自身劫数,还以大毅力化解众生的劫数。
渐渐地,劫数在他身上发生了蜕变,变为一种全新的力量,即功德!”
劫数!
功德!
很多熟悉又陌生的词语在这一刻产生了神奇的交汇。
“修劫数!修功德!”
“这就是修仙得道的两大路径!”
火萤仙子郑重道:“功德可以化解劫数,反之劫数亦可以消磨功德。
功德与劫数,就如同光明与黑暗,泾渭分明,互相对立,所以我们只能二选一。
正因此,仙人分为两种,一是功德仙,一是劫仙!”
方知行不禁问道:“两条路径,孰优孰劣?”
火萤仙子应道:“功德仙的未来是塑造功德金身,大道有望。
劫仙的未来是塑造万劫之身,道法无边。
双方各有千秋,至于谁更突出,修行界争论了千万年,到现在都还没个结论。”
方知行心头迅速明了。
劫数与功德,就像是一個镜子的两面。
没有劫数,哪有功德?
功德圆满之时,哪还有劫数?
说话间,火萤仙子的洞府到了,位置恰好就在厄水之畔。
方知行飘然落在岸边,立刻感觉到弥漫在空气里的水气,充斥着浓重的劫数。
哪怕你是仙人,随便呼吸几口,肺部也会糜烂,全身长出水肿烂疮,厄难无穷。
好在方知行刚刚突破到见众生圆满境界,仙力雄浑,加上他是六星体质,能够轻松免疫掉厄水之气。
火萤仙子的表现自然更好了,完全没有任何不适感,轻笑道:“我的目标是修成劫仙,为此专门选择了一门‘地劫类’功法《千幻厄蚀雨》来修行,在这厄水旁边苦修,能让我受益无穷。”
方知行问道:“是不是修为达到见众生圆满,就可以正式修炼劫数?”
火萤仙子点头道:“关于修行境界划分,其实很简单。
‘与人斗’之上是‘与天斗’。
前者是本命境,修宿命!
后者是天命境,修劫数或功德。
选择不同的路径,境界的划分也有不同。
比如,修行劫数的话,分为化劫境,天劫境,永劫境等。
修行功德的话,则分为立命境,永恒境,不朽境等。
不过这样划分略显杂乱,后来修行界根据实力强弱,确立了仙人的等级,统一了称呼。
最低阶的宿命境仙人,被称为下仙。
再往上的化劫境或立命境,便是上仙,之后依次是金仙,大罗金仙!”
方知行点头表示明白。
他现在是顶级的下仙,火萤仙子则是化劫境上仙。
二人进入洞府。
一进门,就见到一个身穿血衣的年轻女子跪在地上,容貌妩媚,身材火辣。
她眼眸微垂,披头散发,给人一种楚楚可怜的娇美感。
方知行立刻感应到这个年轻女人体内流淌着一种特殊血体。
年轻女人也有所感应,抬起头来,可怜巴巴喊道:“你是血源门的师兄吗?”
方知行看向火萤仙子,后者淡淡道:“她就是血衣魔女谢伶俐。”
方知行恍然道:“原来仙子早就抓住她了。”
火萤仙子仔细解释道:“谢伶俐原本是白光宫的侍女,在我身边做事,但有一日她私自逃出仙宫,勾搭上了血君子,甘愿被人家玩弄,还妄想嫁给血君子,只可惜人家根本就瞧不上她,不愿意给她任何名分,最后只给了一个师徒名义便罢了。
谢伶俐有了血君子做靠山,四处为恶,嗜血滥杀,渐渐得了一个血衣魔女的名号。
在我得知血衣魔女就是我豢养的侍女之后,就立刻赶了过来,抓住她,带回仙宫处置。”
谢伶俐嘟着嘴,可怜极了,哀求道:“小姐何必为难我,放我走好不好,我不想一辈子做奴才。”
她又看向方知行,“这位师兄与我应该同出一脉,麻烦伱为我求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