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两人相见(1 / 1)
见阿文是真的不清楚沐阳王家的事,便将这沐阳王与皇家的关系都一一说给了他听,想着说不定他能想起与段秉珏的关联,这失忆无论是损伤性的还是选择性的,只要让他接触了以往的人事物,他总是会有映像和感觉的。
然而,阿文听了却也只是微微点头,并无其他的反应,难不成他以往真的与段秉珏并无其他的联系?
“原来如此,若如你所说,那我与段世子倒是有着一层血缘关系,严格说来应当算是认的堂兄弟了。”他点头淡然的说着,却是并不在意这段世子与他之间关联有什么反应,即不觉得惊喜,也无其他的反应,倒是让言采薇有些失望,看这样子,他显然是没有什么映像的。
“是啊,所以他应当算是你的堂兄才是,你对这就没什么印象吗?我看他对你似乎甚是亲切,之前不是还说感觉对你很是亲切吗?”她试探的问道,看段秉珏的样子应当是对他有影响的,总不会是因为血缘关系?又或者是她想多了,只是单纯的兴趣相投?一眼看着顺眼了不成?
“段世子温顺谦和,一身贵气却也带着几分豪爽,自然是不会对一个初次见面的人失了礼数,这说辞也不过是客套话罢了。”无论言采薇怎么试探,这人却是半点都不在意,依旧是淡然的喝着茶,反正也不接言采薇话里的意思。听着言采薇也有些无法。
看得出这人对自己话里的意思避而不谈,言采薇虽然着急,却也只得在心中深深的叹口气,既然这人丝毫不上心,她就是在这里怎么话心思这人也不在意,便也只得坐在椅子上,不再开口,安静的等着段秉珏过来。
阿文心中深深叹了口气,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言采薇的反应,实在不是他避而不谈,他现在除了知道自己的身份,却没有半点有关自己身份的记忆,就算他知道段秉珏与自己的关系,却也提不起半点兴趣,在他白茫茫的记忆里,唯一映下痕迹的便是眼前的这个人,他所关心在意的也只有她罢了。
这么寂静片刻,两人各怀心思,到了正午时分,这外面的喧闹才渐渐消停了下来,接着便见着段秉珏匆匆赶来,“抱歉抱歉,让你们等了这许久当真是对不住了。”
他一进门便率先说着,声音有些喘息,显然是那边一停了,他便大步流星的赶了过来,言采薇便也先行起身安抚了两句,“倒也没等多久,本来今日开业门庭若市,你作为主人家自然是要辛劳不少的,倒是麻烦你抽出空闲来招待我们俩了。”
段秉珏却是直直的看着言采薇,眼中的欣喜却是半点都掩饰不住,“既然得知你们要来,我怎么能不过来招待你们?让你们在此等了这么久,这眼看到了正午,我已经命人备好了午膳,不如两位便随我到偏厅用膳可好?”
“这......既然你如此盛情邀请,若是不留下用膳,倒是不合理了。也好,就让我们常常这开业的酒席,也让我们俩沾沾喜气啊。”见段秉珏这般诚挚的邀他们留下,言采薇也不好拒绝,便只得应了下来,眼神看向阿文,在对方应允的点头下,三人说笑着到了偏厅里。
前厅都是那些来客用膳的地方,较为喧闹,偏厅虽宽敞却也离的不远,耳边还是会弥漫着前厅的喧嚣,好在并不碍事,三人先聊着,席间段秉珏虽然也同阿文聊着,可心思明显也是放在了言采薇身上,而阿文显然也清楚,便也将话题往言采薇身上带,原本准备寡言沉默的言采薇被迫的跟着谈了不少。
“不知为何,这么说可能有些冒犯,可我总觉得金文兄总给我似曾相识的感觉,你的谈吐也好,举止和一些想法也好,都与我以往相识的一位好友很像,大抵也是因为如此,我看着你便觉得亲切万分,只是可惜......那人也不知如今还在不在世上,不然的话,你们应当会成为心心相惜的知己才对。”
段秉珏语气里带着几分叹息,面前的这位金文兄,他从第一眼瞧见便觉得与那人很是相似,除了长相不同,还有身患残疾以外,那人却是个丰神俊朗,文武双全的才子,风度翩翩,向来得体,想当初,他来到京城的时候,更多的时间也是与那人一起,这皇宫里的皇子们,唯一能够不避嫌他,甚至和他相谈甚欢的便是那人,可惜现在......
见他眉宇间的惋惜和难过,言采薇一怔,看向阿文,却见他只是平心静气的放下碗筷,用那上桌的酒庄的好酒给段秉珏斟了一杯,轻描淡写道:“世子言语之间多是惋惜惆怅,向来这人与世子的关系匪浅,世上之人本就多有相似,可惜神似形不似终究不会是相同一人。”言下之意他也不会是他所想到的那个人。
段秉珏一怔,神情茫然的看着金文,只觉得心中似乎闪过了什么,却也没有深思,只是觉得这人不愧是言采薇的好友,这话说的看似奇怪,却也不无道理,只是他不过是随口感叹一句罢了,他却是认真的很,似乎很是介意这话,便只得打着哈哈回道:“金文兄说的是,这世上人千千万万,多的是相似的人,倒也不足为奇,希望金文兄莫要怪罪我方才的话。”
“我怎会怪罪,见到相似的人有感而发自是常事,世子需注意的则是莫要被这虚虚实实给遮掩了双目和心,混淆真假才是。”这话说的隐晦,段秉珏心中一颤,抬眼对上阿文的眼神,却只在那里面看到一片清明,他心中的疑虑越发的大,只觉得这人实在与他相识的人很像,可就如他所说,相似之人常有,最重要的是莫要将其混淆。
他颇为心虚的轻咳了一声,言采薇也有些尴尬了,听到这里她也明白了阿文为何今日对这段秉珏没了当日的客气和无话不谈,反倒多了几分疏离和爱答不理,原来是因着这事。